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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打勝了最後也得不了好結果。”

“諾。末將明白。”

廉頗連忙拱手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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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勝坐鎮河間運籌對燕之事其實很大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給廉頗手下的二十萬大軍作掩護。燕王靠的是拉攏秦楚,逼迫韓魏站在自己一邊來牽制趙國,從他的角度來說,趙國在擺不平各國之前根本不敢動手,甚至說就算擺平了各國。他們也不一定敢動手,最大的可能還是借住各國共同的壓力迫使燕國從齊國撤軍,而此時趙勝一篇篇雪片似的信雖然口吻越來越嚴厲,但始終在打嘴仗的範圍內轉圈,連一個“戰”字都不敢提,這就更坐實了燕王的判斷。

這個“戰”字確實沒那麼容易提,畢竟韓魏兩國倒還好說。而秦楚兩國卻不是趙國想擺平就能擺平的,畢竟一個是趙國隱隱的對手,需要燕國牽制趙國,另一個則有實實在在人口土地的利益牽繫,趙國能給他們什麼?三晉需要抱團不假,但如果有別的力量往外拉扯。這個團兒也難抱緊,秦國會不會在關鍵時候從背後砍趙國一刀,楚國又會不會來一個攻韓魏而破趙,這都是趙國極難對付的局面。

而且就算趙國能壓住陣腳,以至於狗急跳牆要來攻打燕國以實現復齊救趙的目標,燕國備邊的那四十萬軍隊又是吃素的麼?趙國西邊要留下大軍防秦,北邊還需要大軍控制明面上歸附。但是隻要有風吹草動就會反叛的胡人,南邊還要留下大軍防止極有可能被秦楚裹挾要與趙國“窩裡鬥”的韓魏兩國。東南方向還得留下軍隊防止已經與燕國穿了一條褲子的楚國,又從哪裡拿出足以一舉戰敗這四十萬以逸待勞的燕軍的兵力?

種種因素都在約束著趙國。他們也只能做些口頭上的威脅,根本不可能採取實質xìng的舉動,雖然口水戰還在升級之中,燕王卻已然饒有興致的把自己當成局外人看起了熱鬧。

燕王當然有理由好整以暇,不過趙勝也不單單是要把燕軍從齊國嚇退那麼簡單,他有許多事要做,然而這些事有些是明面上的,但更多的還是暗中的動作,而且……有些事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就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發出去的第二天晚上,一行人悄悄來到了河間,領頭的就是剛剛從齊國趕回來的馮夷。

馮夷此次赴齊收穫頗豐,不但透過救田法章以及在莒邑的一番活動,很容易的便使齊國核心層面在確信趙國站在他們一邊的同時增強了抗擊燕軍的信心,同時還順利的在即墨找到了田單。

田單在臨淄雖然只是個小吏,但進退有據,不但得到了匡章的賞識,而且在近支族眾之中非常有威信,在臨淄城破之前已經帶領家小族人逃出了城去,果然如趙勝所知的那樣逃去了即墨。當時正逢騎劫兵盛之下功城緊迫,即墨守軍力拒之下雖然拖住了燕軍的步伐,但即墨將軍卻也戰死了,即墨城一時間險些陷入混亂。

是時齊國只剩下了莒邑和即墨兩地,齊國的宗室權貴和士卿大夫絕大多數或死或降,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大多逃到了莒邑,於是田單這個在臨淄根本無人知曉的宗室中人便到了大顯神威的時候,居然被即墨軍民推舉為了沒名分的即墨守將,而且藉著即墨將軍戰死,即墨具名同仇敵愾的勁兒一鼓作氣將燕軍趕退了十數里,重又佔據了數處戰略要地,使即墨防線再次得到了鞏固。

然而名分這個東西很是奇怪,雖說都是虛的,但卻往往會被有心人扯大旗謀虎皮,田單雖然是齊國宗室中人,但逃到即墨的齊國宗室和士卿大夫卻不只他一個,比他身份地位要高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危急關頭挑不起大梁,但在危機暫時解除的時候,謀權之心卻陡然而升,於是田單剛剛為包圍即墨立下汗馬功勞,緊接著又成了眾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將他拉下來取而代之。

就在這群醜亂舞,很有可能被騎劫有機可乘的關鍵時刻,馮夷帶著田法章的使臣極是適時的進入了即墨城之中。這一錘定音之下,即墨城終於轉危為安,而得到了朝廷正式任命的田單在知曉了前因後果之後更是唏噓不已,向著西方大禮參拜了下去,雖然馮夷他們一直拉拽,他卻良久都沒有起身。

總算是老天保佑,要是馮夷他們晚到幾天,即墨的抗燕形勢很有可能將是一番不堪收拾的局面。趙勝暗呼了一聲慶幸,然而還沒等他從這番講述之中回過神來,馮夷卻極是神秘的靠近了過來,一邊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錦囊,一邊小聲說道:

“公子,小人剛才進河間城時恰巧收到雲臺那邊傳給公子的一封密信,邯鄲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