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以此為引,向全體趙國人解釋他變法革新的整個大方向。從這個角度來說,到時候將要發生的事影響力必然堪比甚至遠超當年的商君論和趙武靈王為胡服騎shè勸說安平君趙成之事,必將具有里程碑意義。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這種事或許也就是些喜聞樂見的飯後談資,但對於有頭腦。懂得依靠國家大政方針發家致富之人來說,這件事卻極是重要,所以訊息剛剛傳出去沒多久,“門票”便業已告罄……準確的說應該是如果不預約。主會場肯定是擠不進去了,要是當真想聽的話,牆頭上或許還有幾個空位。
荀況也沒想到自己的挑戰在趙勝那裡反應會這麼大,他現在已經是趙國邯鄲學宮的主持人了,在趙勝的不懈努力之下,邯鄲學宮名聲越來越響,像齊國稷下學宮的田駢、兒說、環淵、尹文,原先主持燕國大政的鄒衍,許行的高徒陳辛、陳相,名家大師公孫龍。孔子七代裔孫、儒家賢士孔穿等等高賢名士雲集,大有取稷下學宮而代之的趨勢。
荀況這些年聲名鵲起,從當年一個默默無名的儒生一躍成為當今天下兩大學宮之一的祭酒,而且同時還使自己的現實論儒學見解發揚光大,應該說與趙勝的大力支援分不開,按說應該視趙勝為伯樂、為俞鍾,可孔老夫子當年說過: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那麼作為自以為的趙勝知己,荀況這位孔聖芻狗便覺得自己有必要坦蕩蕩。當發現趙勝有走上邪道可能的時候全力將他拉回來,透過一己之力塑造一位當真可以上比堯舜禹湯,下可光耀萬古的明君賢德。
想法是好的,可問題是人家趙勝不領情,把聲勢搞這麼大多少有些當面鑼對面鼓針尖對麥芒的意味。這樣的話那不就意味著趙勝完全不認同他荀況的想法了麼?
對於趙勝這一做法,荀況第一個反應是驚詫。第二個反應則是自己是不是哪裡想錯了,然而想來想去,荀況最終得出的結論依然是自己所思完全是為了趙國興盛著想,所以最後他又坦蕩了,硬生生的接下了挑戰,在趙勝發下“挑戰書”定下rì期以後便開始了周密的安排準備,橫下來的心裡想法很簡單,就算讓趙勝當眾丟人也比放任他將趙國帶上不歸路為好。
荀況自在那裡準備,趙勝卻還得忙別的事,秦國前來送禮賠罪的使臣以及山東各國為小合縱穿梭來往的使臣還得應付;繁瑣政務還得打理;各國動向還得細細探聽;常規化的軍隊建設還得抓緊;今年秋糧大豐產如何才能不至於穀賤傷農,在繼續大興水利的基礎上保證平抑物價外加公廩儲存還得過問,同時還得利用雲中豐美草原以及趙國境內豐沛水源大力發展牧漁業;如何透過優惠政策將鄰近國家敢於脫籍投奔趙國的人口接收下來,並且利用這個時代別國尚不完善的戶籍制度防止別國發現情況做出過激反應還得慎重對待。
這些大方向的事還不算,還有什麼范雎新建的墨學署如何彙集更多的能工巧匠開展發明創造外加著書立說,逐漸形成科學理論還得關注,外加將原先小時候在現代農村所見所聞的那些生產技術透過各種方式不顯山不露水地傳播出去以增強單個勞動者的生產能力;如何擴大官學並分立農工兵商學還得想法子籌錢;繞過秦國和義渠,從邯鄲經雲中派往西域各處尋找新式冶鐵技術以及良馬品種的隊伍還得望眼yù穿;時時心懷二心的箕子朝鮮和東胡那裡還得恩威並施,並且想辦法逐漸北拓開發遼東……總之,荀況為什麼那麼缺德帶冒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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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來到邯鄲王宮已經兩個多月了,雖然一直在王后的隆佑宮裡做事,卻極少能見到趙勝。這倒不是趙勝不常來季瑤這裡,而是隆佑宮實在太大了,華陽剛剛來趙國又不是季瑤的貼身侍女。哪有那麼容易見到趙勝?
然而能不能見到趙勝對華陽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雖然預期之中的妃嬪名位並沒能得到,但她如今足歲才十四歲半,固然情竇已開,未經人事之下卻又萬事皆為懵懂,那種失落感也就沒有那麼強烈了。她這個年紀正是從孩子向大人逐漸轉變的時候,也說不清是孩子還是大人,再加上又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長大的,童心猶在,雖然明白來到趙國不能再像家裡那樣了,但所關心的事還是難免太多。
cāo閒心的心態之下。華陽很快就發現趙國實在與秦國大不一樣,不一樣到什麼程度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許多具體的事卻頗讓她感覺新鮮,比如說她對秦國宮廷極是瞭解。知道宮裡的妃嬪,包括王后和羋太后在內平常都會做些針線活兒,不過她們做這些事並不是像貧寒人家的婦人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