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陽發現我軍行蹤前來決戰之時勝負必然難料。如今我軍已無法再按原計行事,還需速速定計。”
許歷是牛翦親自派到趙奢身邊的副將,佐功謀計當然是第一份的,聽到這裡也跟著站起了身道:
“不能走不妨來個以逸待勞。我軍難以按原計行事,這樣近的距離胡陽必將很快就能發現我軍行蹤,已經沒有時間留給我們糾纏司馬尚了。北邊那片山山勢最高,居高臨下為兵家必爭,先上者勝,反之則敗。”
“就是這個道理。”
趙奢順著許歷的手指看了看北邊那片山巒,點了點頭道,
“以逸待勞。司馬尚所遣不是不足萬麼,我們便讓他進不了河谷擺不開車陣,就在東邊那片山地裡吃掉他。傳令!許歷率兩軍速速佔據北山險要以待胡陽,另由貟單三軍從側翼埋伏配合,本將親率三軍東行收拾司馬尚,待事成後即刻回援你們。事已急迫,停止休息,速速出發!”
“諾!”
“諾!”
敵軍已經露了頭,那還會給你留下休息吃飯的時間?眾將急忙應命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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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尚那七千人是從武安狼狽敗退回來了,說是回闕於助陣胡陽恕罪,但事實上哪裡還有什麼軍心,根本就跟追趕趙奢沒有一點關係。趙奢會錯了意、表錯了情,這般重視的帶上三萬人馬前去解決他們實在有些殺雞用牛刀,根本沒有料到雙方剛一見面,那些傳說中的虎狼秦師頓時亂作了一團,害得一向謹慎的趙奢還以為他們這是什麼新戰法,愣是觀察了良久才揮軍掩殺了上去。等戰鬥迅速結束,從俘虜嘴裡得知武安那邊的真實情況以後頓時哭笑不得,急忙分軍押住了群俘,急忙率大隊人馬趕回了漳水河谷。
解決司馬尚實在出乎意料的容易,但與此同時,遠在五十里外的胡陽也透過探報很快得到了趙奢勞師襲遠的訊息。
這個訊息讓胡陽吃驚不小,他頭一天下午才在圍攻闕於的戰場上得到趙奢屯紮涉邑,準備搶奪王位的訊息,正琢磨著趙家人內鬥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別妨害他拿下闕於就行,如此念頭之下剛剛放鬆了些心緒,讓將士們放緩些進攻步驟,以免在闕於損失過重,影響下一步繼續東進,哪曾想剛剛翻過夜去,一切卻都變了。
趙奢既然在闕於這裡打馬虎眼,必然也會瞞過還不知情形如何的司馬尚。司馬尚分兵兩萬,胡陽這裡只剩下了六萬多人,若是不盡快趁他們遠行疲憊強力一擊,勝算便實在太小了。胡陽不敢怠慢,只得連忙停止了對闕於的圍攻,即刻率軍東行迎擊趙奢。(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一章 受禪】………
闕於之役,籌謀近月,決於一朝。…_()當胡陽率著六萬人馬奔命似的來到漳水河谷,看到大河拐彎處的北山制高點上密密麻麻的紅sè斑點時,最終的結果便已經定下了。
史載:惠文王十年八月戊戌,趙奢至,令善shè者去闕於五十里而軍,壘未成,聞秦偏師至,延兵相擊,一鼓而成,復分萬人趨北山。霽後秦師聞之,悉甲而至,爭山不得上。趙奢縱兵擊之,許歷俯弩,貟單為援,困之擁塞于山下而不得出。rì暮胡陽負箭而亡,秦師崩亂,奔突踐踏者無數,遂大敗之,稍得歸者。師還,拜功禪臺,諸將俱封。奢號為馬服,攥名功閣,與廉、樂、周並傳。後,秦人聞奢名而股戰,止啼,經年無敢東望……
這一戰打出了趙奢的威名,同時也確立了此後趙國的政治格局。趙何並不清楚自己死後能得到什麼樣的諡號,然而他卻知道,以這個諡號紀年的歷史只能有十年了,畢竟就在這一年的暮秋之月,尚未等他那位王弟師還邯鄲,受禪臺就已經在邯鄲西南方向十餘里外開始了營建。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敢報上名號的混蛋出的主意,受禪臺如果與邯鄲王宮連上直線,繼續向東北方向延伸下去,某一個壓線上上的建築名恰恰是沙丘別宮。
沙丘宮,王宮,受禪臺。趙何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也只能無奈的淺淺一笑便再無言了……
趙勝並沒有急著回邯鄲。當秋rì還未能將泥濘的地面完全曬乾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闕於大勝的訊息。此時距離武安南山遭遇戰趙軍大勝不過三rì,站在武安城頭俯望著城下一批批衣衫襤褸、傷頭折臂的秦**士在趙軍將士押解下垂頭喪氣的向暫時的囚營走去時,趙勝心裡忽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趙勝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為什麼會空落落的,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當初和趙何一起去河間時趙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