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說的很清楚,國君不到可以遣派重臣代行,那這種情況可就得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琢磨什麼呢?按照歷次盟會的情況來看,發起者必然有其目的所在,比如逢澤之會是魏惠王為宣示魏國霸主地位,徐州之會則是齊威王、魏惠王他們相互承認王號,那麼此次濮陽之會趙勝也必然有其目的,而不會是簡簡單單的想讓大家團聚團聚,重新抬高一下週天子的地位。
此次盟會的名頭是弭兵,也就是消弭戰爭,給天下太平。這個名號很好聽,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總有些怪怪的。為什麼呢?戰國之世本來就是諸強國相互征伐,以期稱霸甚至併吞天下的時代,主流就是戰爭,能得幾年太平完全是大家都疲乏了之後的特殊情況,如果誰認為能就此永遠太平下去,那腦子裡必然缺了一根弦。
趙勝腦子裡絕不可能缺根弦,這麼多年了誰看不出來?那麼這場弭兵之會里頭乾坤必然很大。雖然趙勝信誓旦旦的彷彿想學當年齊桓公尊王攘夷(事實上一時之間除了秦國西邊的義渠以外已經沒什麼夷可攘了,而且以秦國之力就算一時半會兒拿義渠沒辦法。但也遠遠用不著其他國家幫忙)。但誰又不知道就算齊桓公不也是藉此確定齊國的霸主地位麼。
這樣的情況下,“君王不去,重臣相代”便實在耐琢磨了,如果當真讓重臣相代,首先便是漏了怯,所謂你心虛什麼。人家天子和趙國都已經說了,這次是為了弭兵修好,安全自然是大大的,其他君王都已經光明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