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
房子……根本不能叫房子……叫宮殿也……委屈它。
叫它……
城市……還差不多。
等我們收起身勢腳踏了實地,他領先向前走,我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跟著他進去,當然沒忘了抬頭看看這家夥兒的狼窩究竟啥名兒,別回來想報仇都找不到地兒。
大石頭牌坊上面有塊匾。
梧桐城。
一路行來,街上真是……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來來往往的男女無不衣著鮮麗姿容秀美,聲如嬌鶯色似流翠。我回一想可不是咋滴,這就是羽族的地兒啊,這些當然都是……飛禽……
汗……
抱著這想法兒再看著滿街的紅紅翠翠,我開始自動往上套……
這是鸚鵡吧……那肯定是野鴿……這個挺神氣象畫眉……那個怎麼看怎麼象喜鵲……
眯眯眼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想象成羽毛……一街來來往往的鳥……嘰嘰喳喳……
大汗……
小空完全不知道該害怕,這些天的逍遙日子把他過得一點兒階級警惕性都沒有!真該打PP!
忘了一提,美人……現在升級叫惡毒美人,好象地位真是很高的樣子,來往的人都爭著讓道,不敢抬頭平視他。
連帶著跟在他後面背著小空的我,都有點狐假虎威的派頭。你想啊,走街上看見一溜兒的後腦勺兒,還不夠臭屁麼?再說,這些後腦勺的顔色……真是五彩繽紛豔色滿眼……不過象惡毒美人這樣金紅耀眼的,還是他蠍子拉SHI獨一份兒!
走過了大街,又走過大街,還是走過大街……
MD,惡毒美人到底住哪兒!
忽然前面街頭有點騷動,一個極清亮明媚的聲音喚:“孔雀?”
孔雀?是我叫跟前這位?
偷看一眼,面無表情眼皮都不動,應該不是叫他。
可是接下來就是一聲比較粗豪的聲音喊:“鳳老大?你這帶的誰啊!”
前面有人排開人叢,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他第一眼,我立馬兒想到……鷹!
不為別的,就為他那個鷹鈎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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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鷹鈎鼻一向給人陰鷙的感覺,但是襯著他褐色的大眼,只讓人覺得逗趣。
惡毒美人哼一聲,拽的根本沒理會他說的話。這個我覺得奇怪了,你有膽子學王老虎搶親把我們可憐的父子檔綁回你家來,倒不好意思介紹我們的身份了……大可以直接說,我背著的是你媳婦,我呢,是你老岳父……
“我剛聽見你們誰喊孔雀了?這個敗類還有臉回來?”他聲音冷得跟冰窖裡泡過似的,涼氣嗖嗖。
“不錯,我這個敗類是回來了。”懶洋洋的,帶著點狐媚帶著點清冷的聲音……我怎麼聽著這麼熟啊……
鷹勾鼻子忽然被人從被後推個趔趄,露出他身後站著的人,一身雪白的衣衫,俊逸秀美,好不眼熟!
我眨了三次眼,然後小聲跟楚空說:“寶貝,你掐我一把。”
要不說寶貝就是聽話,明顯不合常情的話,只要是我說的,他沒有不聽的……
哎喲我那無緣謀面的早死的媽……
好疼。
不用這麼聽話吧,讓你掐你就使勁掐啊……我拿惡狠狠的眼光瞪小空,他很無辜的舉著手看著我。
不是眼花……
真是他。
那個穿白衣服的美貌少年也看到了我,目光在小空身上打個轉,又落回我臉上,看得那個仔細哦……象是恨不得用眼睛在我臉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在這樣的目光下,我覺得兩腿有點發軟,吞了一口口水,把小肉球換個姿勢抱在懷中……
“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他笑笑說。
我無言望天,孽緣吧……
“想不到你跑到這兒來,”他手裡還拈著一朵花兒:“真是意外之喜。”
喜從何來啊?我看是天降橫禍啊……
惡毒美男冷冷一笑:“我記得你當年誇下海口,說是此生絕不踏足我梧桐城。怎麼才不到一百年,馬上就食言而肥?”
白衣美少年用氣死人不償命的憊懶腔兒說:“你看你看,什麼叫‘你的’梧桐城啊,你到現在一個老婆也沒,半個蛋也沒生過,城主之位還指不定是誰坐呢。我回舅舅的地方來小住,你有資格趕我嗎?
大晴天的……
為什麼我有烏雲罩頂的危機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