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醒來人事全非的。
“三殿是星華殿,輝月殿,飛天殿。星華殿下年紀最長靈力最高,是為三殿之首。輝月殿下睿智過人,居次……”
“我愛胡鬧,所以是老么?”我又咽下一口果子。
舟總管點了點頭。
既然那個輝月地位比我高說話聲兒比我大,你剛才還引著我罵他?
肚子裡在腹誹,臉上還是不動如山:“那我們這地位,是老子傳下來的,還是自己爭來的?”
舟總管又笑笑:“上界以靈力論高下,殿下雖然性子活潑愛動,但是坐上三殿其一的位置,還是實至名歸的。”
唉,人家美人說話就是有氣質。
哎哎,不妙啊。
我現在可是啥啥不會一竅不通,要是有人來踢場子,我可得乾瞪眼了!
“我說……”舊話重提:“我真不是你們認識那人,這些事兒我一點兒不知道,我也一點兒本事都不會。你們要是打我,我連怎麼還手都不會的!”
漢青眼疾手快把一個果子填進我嘴裡:“這些胡話就不必說了。其他的事,舟總管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
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怎麼突然有點不大好的預感。
他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些什麼啊?
“殿下……以前愛慕輝月殿下,但輝月殿下並不接受。”舟總管斟酌一下字句:“其間發生過許多不愉快的事情……”
哎?
他看我張口結舌的表情:“其實,只要殿下不重蹈覆轍,記不記得從前一點兒也不重要。”
啊?
不過,美人總管雖然說得淡淡然,但是聽起來,以前那個人的單相思,應該是很慘的樣子啊。
如果不然,為什麼會用重蹈覆轍這麼嚴重的詞來形容呢。
“殿下!”漢青一臉鄭重拉起我的手:“七天後輝月殿下的生辰慶,你可一定不要再露出以前那種嘴臉!不然我們飛天殿大夥恐怕要集體上吊,再沒臉見人了!”
啥?
有這麼嚴重嗎?
難道這個,這個飛天,以前是個超級大花痴加大白痴?
“殿下不記得也好。只是,殿下原來是決定要將寒玉刻劍贈給輝月殿下慶生的,現在是不是還要照辦?”
我張大嘴:“你是說,那個,你受傷找來的寒玉,是我讓你找來給輝月的?”
舟總管點了點頭:“頗費周折,畢竟還是找到了。只是,殿下現在恐怕已經不記得該怎麼樣把寒玉刻成長劍了吧?”
重,重,點,頭!
沒錯啊,我怎麼知道怎麼弄什麼火玉寒玉的!
再說,讓這麼美麗如仙的人,因為我要找東西而受傷,真是不可原諒啊!
“那麼……殿下得趕快決定,改送什麼禮物來替代原來要送的寒玉劍呢?”舟總管睿智的眼睛看著我,深邃彷彿夜空。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連這裡的東南西北都沒摸清呢!
“必須是送很貴重的東西嗎?”
“也並不定指貴重,但按慣例,這件禮物一定要是您親自準備出來的。現在寒玉劍既然不行,只有別謀他途。”
“只是要自己準備,應該不難吧?”我搔搔頭。
“說是不難。”舟總管淡淡一笑:“只是以殿下的身份,世上有的東西,恐怕都難以切合身份……”
“送世上沒有的東西?”我眨眨眼:“就是要原創作了?那也不難啊!”
舟總管雖然臉上神情不變,可是眼睛中的亮光我還是看得一清二楚:“殿下胸中已經有了打算?”
我不大好意思:“也不是什麼打算。寫副字畫張畫,或是找人唱支曲給他,也都算是這世上原來沒有的東西吧。”
舟總管臉上那種神情象是撥雲見日雨過天晴,語氣裡一派的恭敬:“殿下就是殿下,我們就真的想不到這樣。”
哎哎,別誇我啊。
這麼簡單的事,非要往復雜了去想,才會覺得困難吧。
其實本來就是一件簡單的事,送生日禮物嘛……
從小到大送過多少回了。
凌晨的寒意濃重,天還沒有亮,黎明前的這一刻,是最黑暗陰冷的時候。
我胸口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但是仍然跟著舟總管向塔的最高處攀爬。
“殿下……”他伏身向我伸出手來。
他的手纖長有力,肌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