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是民間瞎叫的,尤其現代那些古風圈的,我有一個道姑朋友巴拉巴拉……
女道士的正式稱呼,叫女冠,或坤道,或統一叫道長。見到女性的師門長輩,直接叫師叔、師伯就行了。
小道士打完了架,開始逛集市。
她好打鬥,好熱鬧,好吃食,好看戲,人間繁華基本都愛。她也沒什麼錢財概念,每次只取一條大洋,花錢也大方。
這給一點,那給一點,尤其看戲的時候,看到精彩處啪啪往臺上扔,轉眼就剩一塊錢。
也不愁,花完再賺,反正那些武館總有打不完的架。
按照以往,集市散了她便該回山。但今天有些不同,她看完戲隨手救了一名女子,打跑了一夥惡徒。
女子胸脯豐滿,氣質俗豔,哭哭啼啼:“奴家叫翠濃,那歹人是張家公子,欲納我為妾,見我不從便來搶人……”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還有親人麼?”
“我已無親無靠,嗚嗚嗚……多謝道長搭救,只怕那歹人去而復返,求您收留……嗚嗚嗚……”
小道士頭大,只得帶女人回山。
又到山腳,將買的一些吃食扔給那乞丐,乞丐毫不客氣,拿起大嚼,偏生眼睛斜著翠濃,嘴裡不乾不淨的罵。
翠濃暗恨,不好發作,只道:“您倒是心善,還怕那人餓死。”
“這便是心善麼?”
“山城上上下下也有幾萬口,沒見誰喂那乞丐,您自然是心善的。”
“……”
小道士停住腳步,蠻認真的想了想,道:“我不覺得,我對他沒有憐憫,稱不得心善。”
翠濃一愣,緊跟著上山,回到清風觀。
這觀古樸蒼老,一進小院,亭亭樹蔭如蓋,正房是大殿,東西廂房。
“你睡這間吧,以前是我住的,被褥有點潮拿出來曬曬。”
二人收拾西廂,忙著忙著她又餓了,從廚房摸出半隻肥雞燜上,又翻出一個土豆埋在灶裡烤。
翠濃覺得這位道長不同凡人,她只是見對方能打,想暫時找個靠山,斟酌字句:
“多謝您收留,我不會賴在這太久,等外面情況好點,我就去臨縣。哦,我算租住的怎麼樣?每月給您房錢。”
“想給就給,不想就算了。”
貌似陰陽怪氣的話,擱到她嘴裡無比自然,蹲在地上扒拉著土豆,問:“你是幹什麼的?本地人?”
“我老家在西邊,兵荒馬亂的出來逃荒,親人都死了,剩我一個。”
“哦,那你是幹什麼的?”她又問。
“……”
翠濃抿了抿嘴,低下頭:“我在玉滿堂。”
“玉滿堂?佟記酒樓對面那個?”
“嗯。”
翠濃的頭更低,聲音輕不可聞:“我剛給自己贖了身。”
“我經常路過,沒進去過……”
小道士只顧扒拉土豆,終於扒拉了出來,燙手掰開:“能吃了,你要不要?不要就等晚上,我做了肉。”
“……”
翠濃抬頭,眨了眨眼,錯愕又有些慌,似乎沒應對過這種場面。
“不吃啊?那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