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們絕對認為你是在諷刺他們。
我們走在街上,街邊是一戶戶人家,房子都很精緻可愛,街道非常乾淨,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所有人家都不拉窗簾,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屋裡的人或者在吃早餐,或者在談天,他們在窗臺上擺了各種花、雕塑、水晶製品,並且毫不娛己專門娛人地把裝飾品全部面朝窗外擺放。一戶人家就是一個藝術品展臺,蘊含了濃郁的西歐風情。
我們來到了市中心,雖然是週六,但是街上人並不多。整個城市非常安靜,好像還在沉睡未醒,人都去哪了?但其時已是當地時間中午了。
我們來到一家店裡吃東西,和我想象的午飯不同,他們一人點了一杯coffee,然後叫了一份蘋果派,我則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又在侍者的建議下(主要原因是該名侍者長的比較帥),點了一份聞起來很香很誘人,看起來很噁心,吃起來很難吃的東西,有雞肉,還有面包塊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醬,並且份量十足。這是我第一次由老外伺候著進餐,感覺還有點小拘謹呢。該名讓我失去理智的侍者按他們的欣賞水平,應該是很英俊的,身材修長,繫了一條長長的黑圍裙,亂有味道。
回到家裡,我光明磊落地把窗簾全部拉開,雖說有點彆扭,但作為一個來自中國的正人君子,我必須這麼做。這時我說了一句特不負責任的話,我說:我一想到在這麼美的地方只能住一年就難過死了。
我不顧My only relative的時差反應,熱情地邀請他和我去超市,我得意洋洋地對My only relative說:你看我多適合住在這裡!連時差都不用倒。於是我領著他,注意,還是我領著他,在大街小巷如魚得水,My only relative不時發出驚歎,你怎麼知道路是這麼走的?你怎麼知道該拐彎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是多麼讓人吃驚的一件事,我真的不想告訴他是為什麼。
我們來到一個超市,我熟門熟路地找到自動門,後面是驚奇萬分的先生,好像曾經來過這裡的是我不是他,這種感覺真的很有成就感哦。超市裡食品很多,生活用品則比較簡單,進去你得反應一會兒,因為標籤上都是一塊兩塊的,讓你產生錯覺,以為跟白揀似的。我得在後邊加個零兒,加上以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我大驚小怪地說這個這麼貴啊,那個更貴啊,My only relative一再勸我鎮靜,再鎮靜,請用閣下的理性思維來看待價格問題,比方說把收入也加個零什麼的。我勉強恢復了一點理智,只限於言行。心裡跟刀割似的:乖乖,這不是明搶嗎?6個小草莓賣15塊(人民幣)。先生跟個土財主似的對我說:只要沒吃過的,沒見過的,只管買來嘗。勇敢點,要不怎麼叫體驗呢?
結賬的時候一看:34元,我故態復萌地說:300多塊哦,沒買到什麼東西啊。他們的超市有一個地方特不人性但估計比較理性的規矩,不提供購物袋,顧客要麼自己帶著傢伙事兒,要麼花錢去買,先生解釋說是為了環保,我刻薄地說:少往環保上扯,就是小氣!回去的時候當然還是我領著他嘍。
暈街上的鐵匠鋪
麥樂和卡蘿是專門來請我們吃晚餐的,他們稱為dinner,是一件大事哦,我們都把自己打扮成一朵朵香噴噴的花,正規場合你可以衣不蔽體,這叫時尚,但是不能不塗香水,這就是禮儀。
本來他們要請我們吃中餐,可是我先生說要帶他的wife見識一下地道的西餐,我小聲提醒先生:不是他們自己更想吃中餐才提議吃中餐的吧。可是先生根本不含糊:是他們請我們!當然是以我們的口味為主。我讚許地看著先生,鄉下妞兒的先生就是不一般,理由一套兒一套兒的!
我們來到一個亂有情調的餐廳,據說這以前曾是一個有名的鐵匠鋪,我不知道鐵匠鋪演變成餐廳要經過什麼樣的故事,反正我死活也想不通二者的聯絡。鐵匠鋪裡面燈光昏暗,四處點著粗粗的白蠟燭,國內所謂的西餐廳學的只是皮毛,地道的歐洲餐廳原來是這樣的:沒有寬闊的大廳,沒有雅間和包廂,小小的,擠擠的,猛一看裡面和吃飯無關的東西放得太多,什麼鹿頭牛角之類,還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銅像叫和木質工藝品,牆上更是掛滿了畫啊像啊什麼的,基本上沒空地兒了。小小的餐桌上還沒開始點菜就快放滿了,一個人面前好幾個杯子,調料放在很精緻的小盤子裡,好像是水晶製品,窗臺上還有各種材質的燭臺。客人的外套全都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好像沒有人專門把口袋裡的東西取出來。然後就是鮮花,各種花,放在餐桌上或者在盤子沿裡,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