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鏡頭傻笑,也不知道這個景點著名在哪裡,有什麼故事。不過像荷蘭這麼個旅行法也有點吃不消,事先準備一年,回來回味一年兼準備下一年,等於紙上旅行了,那還有什麼新鮮感?
荷蘭人度假在我看來和找罪受差不多,許多人家都裝備了野外露營的工具,帳篷、桌椅、炊具、還有腳踏車或者小艇,在高速公路上可以看到很多車後都拖著以上裝備,還有的人出門就乾脆租一輛房車,價格不菲,他們的理念是最大限度貼近自然,自助遊的人們帶著他們的裝備,走哪兒算哪兒,找個地方就安營紮寨,更有甚者,就把鋪蓋背上步行。在他們看來住酒店是非常沒有創意的行為,我有一個朋友不遠萬里跑到尼泊爾,不是去觀賞風光,體驗民俗,目的就是去爬山,因為荷蘭大多是平原,找不到可爬的山。他們回來的收穫是背了一大包沉重無比的石頭,這是他們在山上揀的“珍貴的”紀念品。
荷蘭人的計劃性也體現在他們日常生活中,幾乎人人都有一個小記事本,上面記錄著某日某時要做的工作,要赴的約會。一天拿出來翻好幾回,個個都像日理萬機的樣子。我先生入鄉不久也隨了俗,凡事不再用大腦,全心全意依靠小本本。有一天我隨口說我週末想去買點東西,他立刻神經兮兮地掏出小本本記下來,過了兩天我說走吧,上街去吧,紳士翻開本子認真地說:不行,今天是週五,明天才能去。潑婦則直接地甩出一句話:給我滾一邊兒去!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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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聾了嗎?
沒有朋友的生活就是住在天堂也是痛苦的——摘自本人的名言警句,與各位共勉。
到了荷蘭舉目無親,當然也沒朋,沒關係,咱主動去勾搭。咱有一腔熱情啊,讓你想拒絕都不好意思,再說啦,老外比咱們外向,又有交談癖,只要你有時間沒有他沒空的道理。
我的第一個朋友是麥樂。麥樂其人,慈眉善目,42歲,身高九尺,酷愛甜食,性情溫和,尤其樂於助人,我給他取的第一個外號是“活雷鋒”,簡稱“老雷”。老雷不幫助你則已,一幫助起來不把你感動得唏哩嘩啦絕不收兵,而他又那麼愛幫助人,所以他把我幫助得不行。
老雷是一個勤學好問的人,沒過幾天就能很熟練地用中文跟我打招呼了,我大大表揚了他一番,把他誇得跟朵花兒似的,自信心一上來,就找不著北了。過了兩天老雷向我宣佈:他決定去學中文!老雷真不含糊,果真每週一晚上揹著小書包去上學了。上了一節課就跟我哭訴:真難啊,中文真是難學啊。我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哈哈,讓你們也嚐嚐學另一種語言的滋味,會說英語的中國人多的是,會說中文的老外有幾個?跟我們比難度,你們還差得遠呢。回頭我就給你來一整段《離騷》讓你體驗體驗什麼叫真正的難度!老雷學了沒多久,便開始拉著我這個“小老室(師)”開展情景對話練習。因為他覺得我說話特利索,特好聽,那可不是,咱小時候經常勇奪搭槓比賽第一名,嘴皮子溜著吶!開練吧!
老雷:逆嚎(你好)!逆(你)近(今)天還嚎嗎?我坐(昨)天上穴(學)去了!
小老室:我嚎的很。
老雷:逆聾了嗎?
小老室狂暈:你才聾了呢!停!停!你老師就這麼教你的?這叫什麼話?我這就帶你去找老師去!
老雷委屈地極了:我專門請老師教我說這句的呀!
小老室改家長了:你老師是哪國人?怎麼教你的?都教了些什麼?
老雷:逆們國家的人。
家長風向馬上變了:老師一定教的沒錯,肯定是你沒學好,你是咋學的嘛?
折騰半天,我終於知道,老雷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他和老師也不知道怎麼交流的,最後就變成“你聾了嗎?”
自從我耐心細緻地教會了老雷這句話的意思,老雷就開始捉弄別人,他和同事、朋友說話(荷蘭語或者英語)時,一發現人家思路沒跟上,他就會用極快的語速送上這句 “你聾了嗎?”,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談。甚至在和上司談話時,他提的要求上司顧左右而它,老雷也照樣來上一句“你聾了嗎?”越說越流利,甚至在我這個大師面前也來顯擺。他說:週末我來你家吃晚飯吧。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句就來了:你聾了嗎?
瀟灑哥
揚塞是一個老帥哥,年方五十二,不管從外形還是心態都不輸二十五。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一個字兒:瀟灑。我尊稱他為:瀟灑哥。
瀟灑哥對新事物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