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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崢長這麼大,第一次換了同桌。
是個胖胖的小子,印象有點,不深,叫不出名字那種。
隋年去了前排,背對著阮崢伏案疾書,偶爾和新同桌竊竊私語幾聲——基本是新同桌找他說話。
阮崢深呼吸,眼珠子瞪了出來。
行,隋年,老子要是搭理你,老子倒立拉稀!
他是看明白了,隋年這人一直都是深藏不露,腳踏商圈後那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作風,讓他商業板塊快速崛起的同時不認同的聲音也一直如影隨形。
做事太絕了,惹到他的企業一夜間老闆白了頭,跪在他公司前面懇請給條活路,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事業如此狠絕,感情也這麼幹淨利落。
自己沒去赴約,就把種了半年的花扔了——送人和扔了也沒區別。
幼兒園開始就一直非要和自己坐一桌兒,現在自己剛提一嘴,屁股立刻離地的跑了。
這哪是什麼年輕人的自尊心,就是狠,人狠,心狠,不對,根本沒有心。
怪不得後來還沒到七年之癢就夜不歸宿,一心掉錢眼子裡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感情是膩了,快刀斬亂麻見都不想見了。
“喂。”旁邊傳來憨憨小聲的陌生聲音:“別捲了,再卷就壞了。”
阮崢尋聲看了一眼,不知道啥時候手裡的書被自己擰成了麻花,隨時要報廢。
他攤開書本壓在胳膊肘下,打算發展新友情:“把你的書借我看看。”
小胖把書遞過來,阮崢看了一眼書皮:馬大帥。
樂了:“你這名字起的還挺好。”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小胖子一樂,隨後看向前面:“不過我還是覺得隋年名字最好聽。”
阮崢剛鬆弛的肌肉瞬間垮批下來,給這個新同桌畫了個X,哪壺不開提哪壺,不交。
幾節課聽得雲裡霧裡,很快午休。
阮崢正琢磨堅決不和隋年說話,一會他找自己去吃飯,自己掉頭就走還是……就看見隋年和新同桌說說笑笑的出了教室。
我靠!
老子憋屈了!
阮崢長這麼大第一次孤家寡人去吃飯,走到半道拐了個彎,食堂不去了,慶祝重生,去後面飯店吃頓好的!
一盤子炒麵上來的時候油香四溢,生日省下的錢加了火腿和肉,老闆娘見他長的好看,多給了一半的面,好大一盤子,食慾也上來了。
風捲殘雲吃下一大半,小飯館門外嘻嘻哈哈走來一群人,為首的男生頭頂爆炸的黃毛,耳朵上掛著年代標誌性的十字架,一進來就罵罵咧咧:“今晚給老子把他堵住,敢搶老子女人,我看他活的不耐煩了。”
“必須的老大,弟兄們今晚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瞧瞧,多麼中二的對話。
吃完炒麵,結賬的時候身後中二混混們繼續邊吃蓋澆飯邊喧囂:“他爹就不老實搞破鞋,小犢子隨根,搶老子女人,看我今晚不劈了他。”
……
隋年這孩子命苦。
村裡長輩都是這麼說的。
聽說小時候他爸出軌捲了所有家當跟小三跑了,他媽崩潰之後扔下他走了一去不回。
他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四歲爺爺去世,五歲奶奶離開,親戚嫌棄他是個掃把星沒人要他,小孩五歲就能自己踩著石頭煮糊糊,村裡見他可憐,今天給他帶個饅頭明天那個給他帶碗粥,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因兩家挨著,爸媽看孩子太可憐,時不時叫家裡吃飯,他倆算是從娃娃開始一起長大的。
雖然同齡,但是隋年明顯比他成熟的早,懂事的多。
一聽混混這話,阮崢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花裡胡哨的幾個人,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混混一樣。
古惑仔看多了,胳膊還有貼的劣質紋身。
阮崢不確定他們說的爹搞破鞋這種從小就扣在隋年頭頂的話,是不是說的隋年。
想來應該不是,隋年是喜歡男人的,怎麼可能去搶別人的女人,何況也不是隋年風格。
吃飽喝足,晃悠晃悠逛起了小破舊的商圈,一條石板路街道,兩側各種商店,中間路上還有賣炒冰的可愛和藹的老奶奶。
看了一眼身上肥大的街舞褲子,當年感覺多流行,現在就有多不忍直視。
爸媽給的錢還在兜裡放著,原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