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沉默了。
文楚馨再接再厲:“我猜你也早就知道文修不是之前的文修了吧?所以才會在這幾年中那麼的黏文修,就是害怕失去文修是吧?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真正的丈夫,早就在三年半以前我們一起去萬頃森林的時候已經死了!被你現在日日看著的文修的靈魂給強行奪舍過去的!”
“楚馨,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父親?就算是這幾年不夠關心你,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的詆譭你的父親啊!”白沫仍舊有點不相信,她看著山洞口的那邊,想著離文修回來的時候應該是不遠了,也沒有那個耐心陪著文楚馨那樣的叨叨。
文楚馨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一下稍顯激動的心情,然後對著白沫說:“不用裝傻!我本來就覺得不對勁,你那麼深愛文修,以前也沒有見你那麼的黏文修,但是三年之前就一直那麼的愛黏著文修,以前我是不關心文修,但是現在文修殺了我的秦姨!我怎麼能放任他還在這個世上禍害世人呢!”
文楚馨沒有說文修想要奪舍她的事,恐怕說出來也沒有什麼人相信,但是文修就是做了,還差一點就得手了,看了看白墨陽,文楚馨的表情更加的冷了,若不是當初有白墨陽,她可能就不是文楚馨了!
她有可能是一抹幽魂,也有可能早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間,雖然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又到別人的身上去繼續的生活著……
但是那樣的話,未知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很多的人,都常常為那些未知的事情而恐懼著,文楚馨也是,她已經死過一次,她不害怕死亡,但是害怕自己的死亡變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什麼?!”白沫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她不能相信文修居然殺掉了秦青!
秦青雖然為人冷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更何況,那不是文修的救命恩人的遺孀嗎?!
“不會的,楚馨你不要開玩笑,我來找你主要是想知道你和風兒好不好,聽到你們好我就放心了,我現在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是哪裡,等到我知道了,我叫你的父親去接你來這裡玩啊!”白沫匆匆說著,好像背後有一萬條瘋狂奔跑的野狗,說著就想要掛掉通訊器,一來是因為她實在是不願意面對這些,二來是因為文修真的要回來了!
“等等!”文楚馨喊住了白沫,沒有等白沫出聲,她又繼續說,“文修現在的為人想必你也知道,是不是他殺了秦姨想必你也清楚!不要因為他有著和父親一樣的皮囊就被迷惑了!母親,不要讓秦姨失望!”
白沫撤掉了注入通訊器中的幻力,馬上就失去了文楚馨的聲音。
她將通訊器放進儲物戒指中,然後看著大床頂的床幔發呆。
她是知道文修的變化的,但是那能怎麼樣?!
文修是她的丈夫,是她深愛著的丈夫,雖然知道文修變了,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的丈夫,她深愛的夫君,居然被奪舍了!
奪舍,她是知道的,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知道大概是將別人的靈魂強行的撕扯出來或者是給擠掉,然後霸佔那具身體,她雖然知道一星半點,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文修這幾年的變化是因為被奪舍了!
奪舍文修的又究竟是誰!
她想起來,文修的右手手腕上的那一道裂紋,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傷口,能夠有一條那樣細碎的裂紋,她也不敢猜測什麼,只能不說,裝作不知道。
雖然這幾年的文修,和以前的是不太一樣,就連他們夫妻二人的獨處時光,他都不像是以前那樣的熱情似火,而是有點冷淡,有好幾個月,都不曾碰她一下,直到最近的半年,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之前以為是文修忙著修煉,為了這個家努力著,為了她和她的孩子而努力著,但是沒有想到,文修居然連內裡的靈魂都不是她的夫君了!
那麼現在的日日和她歡好的男子,究竟是誰?
白沫翻了個身,眼角的淚滴緩緩的留下,湮沒在了柔軟的枕頭裡,消失無蹤。
文楚馨看著再無聲音的通訊器,看了一眼緩緩收起幻力的白墨陽,沒有說話。
白墨陽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陪著文楚馨。
達達拿著一塊糕點,雙眼萌萌的看著文楚馨,似乎是察覺到文楚馨有點不高興了,然後站起來,屁顛屁顛的將手上的糕點拿到了文楚馨的面前,遞到了文楚馨的面前,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文楚馨,示意她吃。
文楚馨看著達達遞過來的糕點,頓時有點失笑,要從這貨手上拿到吃的那可是不容易的啊,這算不算是她的榮幸?
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