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證一定會回答。”
韋黃裳呵呵一笑,“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若夫人不方便回答也無妨。”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聽說令嬡和蜀山劍派的風公子有婚約,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驀地聽到韋黃裳問到那個男人和自己的女兒,而他們兩人此時恐怕還在床上交頸纏綿,不由又想起剛才自己在臥榻上做的那羞人的事,那張清冷雍容的俏臉不由浮現出一抹暈紅,心也跟著噗噗的急跳了兩下。
柳清影終歸是柳清影,不一會兒便鎮定下來,“這事兒也才剛剛說定,韋大人訊息倒是挺靈通的!”
雖然他和無瑕的事是自己最先提出來的,但現在那男人卻已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再加上無瑕對他的情意,那已是釘在鐵板上的事情,恐怕就是自己要反對也已改變不了。
“真的?”韋黃裳臉上閃過一絲異彩,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和柳清影的結盟將穩固許多。
如今不要說像他們這種身在高位的一方大員,就是稍微關注天下大勢的普通士子都知道這天下要亂了。
突厥的南侵,吐蕃的西進,南詔的抗爭,以及太子和永王的明爭暗鬥,還有邊境軍鎮勢力的膨脹,內內外外的矛盾已使看似國運昌隆的大唐處於崩潰的邊緣,一旦有導火線引爆這桶炸藥,那將是難以想象的狀況。
在這樣的亂世中,實力將決定一切。柳清影表面雖是一個女流之輩,但由於她的特殊身份,她背後隱藏著的是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大能量,天山燕家,金陵軍方,那將是在這亂世中最強有力的保障。若任何人因她是女流而小看她,那付出的將是意想不到的代價,而事實上也沒有人小看她,現在各方蠢蠢欲動的勢力都在對她竭力的拉攏。
與她結盟,進可在群雄逐鹿的天下佔據一席之地,退可在殺人不見血的官場增加一個巨大的砝碼,任何人想動他們韋家,都得考慮柳清影的影響,便是權傾朝野的楊國忠也休想動他在朝中的老父一分一毫。
他的父親韋見素一向韜光養晦,對太子和永王都是靜觀其變,非到萬不得已,不偏向任何一方。
如今已是萬箭齊發、不得不作抉擇的時候,但令他震驚的是,前些天父親給他的來信既沒有選擇太子也沒選擇永王,更不可能是楊國忠抑或安祿山,而是遠在西南一隅的唐夢杳。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做這種決定,但他相信那是父親深思熟慮的結果,父親絕不會拿身家性命開這種玩笑,所以他沒有質疑。
雖然他本人一向勤勤懇懇,並沒有不臣之心,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西南蜀山劍派,天山燕家,金陵軍方,再加上他們韋家,這幾股力量合在一起確實能和任何人一爭長短,一有時機就是問鼎天下也並非不可能。
他仔細的梳理了其中的關節,發現一個並不起眼的人,此時卻變得至關重要,那就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風吹雪。
雖然當初在南宮世家他的武功高得令所有人心驚,但卻並沒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直到前些天父親的來信提到他,才讓他上了心。現在才發現他的身份竟是那麼敏感,蜀山劍派唐夢杳的親傳弟子,天山燕家大小姐的夫婿,柳清影的寶貝兒女婿,他無形間已將蜀山劍派、天山燕家、金陵軍方給連線在了一起,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父親說要確保金陵安穩必須得藉助那個人的能量。
想到這裡,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韋大人這是什麼話,難道清影還會拿小女的清白開玩笑不成?”對韋黃裳的反應,柳清影不由氣結,不禁白了他一眼。
那本是普普通通的一瞥,在端莊典雅的她的身上卻盡顯萬種風情。
韋黃裳不由一陣目眩、眼花繚亂,回過神來已是一身冷汗,心中不由暗自震驚,好厲害的女人!“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些意外。”
看著韋黃裳那尷尬的表情,柳清影不想讓他太過難堪,婉爾一笑,美目中閃過一絲深意,“聽韋大人這麼一說,清影倒是有些好奇,大人似乎很關心小女的婚事?”
聽著柳清影那蘊含弦外之音的話,韋黃裳不由苦笑道:“不瞞夫人,我關心的倒不是令嬡,而是令女婿。”
“哦?這麼說來,大人和小風還有舊交?他此刻就在我府中,要不要我請他來與大人見上一面?”
從現在這種狀況看來,見他,那是必然的事情。晚見不如早見,想到這兒,他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夫人。”
柳清影剛想喚人去請那男人過來,卻突然想到他此刻正和女兒在床上鴛鴦交頸,面上不由微微一變,那要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