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我每次都來得不是時候呢,是不是又打擾你們小兩口親熱了?”
聽到花解語的聲音,天香不由大羞,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朝解語撲了過去,嗔道:“你這個死丫頭,讓你亂嚼舌頭。”
解語精靈得跟鬼一般,哪有那麼容易被她捉住,兩女像蝴蝶一般在屋子裡追逐。
見天香抓她不住,解語大為得意,得意洋洋的道:“你來抓我呀,來抓我呀!”那瑤鼻似也帶著一分神氣。
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哪兒被人這麼捉弄過,雖是閨中好友,也不由觸發了她的犟勁,而花解語似是故意挑戰她的極限,於是兩個都不服輸的女人就這麼在這個原本不小的屋子中你追我趕。
望著像小孩一樣的兩個女人,我不由苦笑。
“砰”解語只顧如何躲避後面追她的天香,卻沒留意前方,與屋外來人撞在一起。
望著屋內嘻笑正歡的二女,花念惜不由心生怒意,她一大早起來聽說他著了風寒特意過來看他,卻沒想到他居然和別的女人玩得正歡,不由臉色一沉,轉身欲走。
我一看就知道又惹這小姨子生氣了,忙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妹來了,快進來坐吧。”我這小姨子可從來沒給我什麼好臉色看過,對她我可不敢得罪。
突然一陣清風從窗戶襲來,把几案上的那一幅畫吹了起來,剛好飄到花念惜面前。
“姐姐。”她芳心一顫,忙伸出雙手把它拖住,生怕落到地上給那純潔無暇的仙子染上一分凡人的塵垢。
那栩栩如生的身影讓她幾乎錯以為姐姐就在面前,那一筆一畫似乎讓姐姐活過來了一般,那惟妙惟肖的表情,那活生生的一顰一笑,她不知道那需要多麼深刻的記憶才能把它書之筆下,詮釋得如此完美。
更吸引她的卻是左下腳那兩行滄桑的小字: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待她唸完,兩滴晶瑩的淚珠溢位眼眶,順著嬌豔的雙頰,浸入那玄黃的羅裙。
筆鋒間那濃郁的創傷,字行裡那幽幽的思念,不在言中,卻意外。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是姐姐的,姐姐對他那麼好,姐姐那麼美,他還不滿足嗎?若不是姐姐的那個病,她怎麼也不會讓姐姐就這麼輕易嫁給他。
在蘇州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雙宿雙飛,她便滿心不是滋味。
更讓她氣憤的是,他的新歡,那個叫楚雲雁的女孩剛死不到兩個月,他竟又勾搭上了他的師傅,還不知從哪弄來一個美貌如花的侍女,這幾乎讓她無法忍受。
看到他對自己的微笑,她第一次覺得那笑容是那麼親切,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笑一般,雖是不同韻味,卻同樣是那麼充滿魅力。
我從她手中接過那張畫卷,用衣袖擦拭著那上面的塵土。
看他那輕柔的樣子,彷彿那就是他生平最珍愛之物,生怕一不小心有絲毫損壞,那眼中透出的無盡的愛憐,讓她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姐夫,我******”她貝齒輕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我不由笑道:“怎麼?對著我還有什麼害羞的?”
“不是,是,我******”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哪有給人道歉的習慣,而且還有其他人在場,更何況那種感覺根本不是語言所能表達的。
在她喊我姐夫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也不想勉強她說出來,有些事心裡明白也就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要你不怪我就好,其實是我對不住你姐姐。”
天香握著念惜的手幽幽道:“妹妹就是要怪,也要怪姐姐才對,都是我不好,一直以來都是我纏著他的。”
“姐姐別說了,是我不懂事,不該對你發脾氣。”
解語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看看你們,怎麼都那麼酸呢,推過去推過來的很好玩嗎?”
突然一道白影飛了進來,落在天香肩上,卻是一隻白鴿。
我不由心頭一震,這不是師傅養的那隻嗎?和師傅有關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
待天香取下鴿子腳下的紙籤,我便把它接了過來,託在手心,手指輕輕的一彈它小小的腦袋,低頭問道:“綠兒,還認識我嗎?”
它噗的一聲飛了起來,拍著翅膀,小腦袋直點。
解語和念惜一看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