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兩口酸水。
“夫人,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看見丈夫關切的目光,她芳心不由一顫,眼睛不自覺的向我一瞥,挪了挪身子,肩膀脫離了葉千秋的攙扶,俏臉粉紅,“沒什麼,就是有點噁心。”
怡君俏目含春、風情萬種的那一眼讓我心中不由一震,她對我是越來越敏感了,常感情外露,只要是有心人,遲早會看出問題來。
解決她的事已迫在眉睫!
“老爺,這位兄臺有急事求見風少俠。”一個家丁頭目帶著一個青衣漢子急急忙忙的從大門跑了過來。
“風少俠!”那青衣漢子一見我,“噗咚”一聲跪倒在地,虎目蘊含瑩光,聲音哽咽,形容憔悴,一臉日夜兼程的疲憊,“求你救救清姑娘!”
我心頭大震,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急急問道:“我清姐怎麼了?”
“清姑娘,她,她被逍遙門的人劫走了!”他雙眼佈滿紅絲,鋼牙緊咬,說出的話卻讓我感覺天崩地裂。
“砰!”我一拳揮出,數丈之外的那塊大理岩石被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燃起熊熊怒火,青筋綻顯,殺意沖天,恨聲道:“柳折枝!你找死!若我清姐少了一根毫髮,我讓你滿門殉葬!”
惡名滿天下的採花大盜柳折枝是近二十年來最猖狂的淫賊,取百名處女之血製成的“桃花帳”,使整個武林為之震驚,但是他武功極為高強,佔據“黑榜”第十的位置,許多名門俠女、深閨淑媛貞節被他毀於一旦。後來一手建立逍遙門,更是囂張不可一世。
一艘全身黑沉沉的大船在京杭大運河上快速行駛,船頭掛著兩盞燈,一紅一黃,船上高高的桅杆拉出長長的影子,融合在水波碧霧之間。
“公子!別擔心了,清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會保佑她的。你還是吃點東西吧,你看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解語端著一碗粥從船艙走了出來。
我不由一嘆,“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折枝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讓我放心得下!”
“再擔心也別餓壞了身子,來,我餵你。”她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輕輕一吹,騰騰熱氣散盡,遞到我嘴旁。
“語兒呀,你們每一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將你們任何一個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清姐身子柔弱又不會武功,我真擔心她……”
解語玉手一下捂住我的嘴巴,眼睛溫柔的看著我,搖著螓首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勸說我還是說服她自己,將粥一勺勺源源不斷的送入我口中。
“公子,你看!”順著解語指著的方向看去,我不由驚喜交加。
暮靄沉沉,水天相接處,一葉小舟隨波而流,雖看不真切,而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卻已足夠。
“清姐!”我足下一點,跳進河中,踏波而行,向遠處迎去。
“清姐!”登上小舟,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生怕她再次不翼而飛。
“弟弟!”秦清粉黛未施,一如既往的清新可人,秀色可餐,俏臉埋在我胸膛。
也不知過了多久,“你輕點啊,抱那麼緊幹嘛!想擰斷我的腰呀?”
聽到她的嬌嗔,見到她毫髮無損、安然無恙,我終於放下心來,伸手抬起她潔白無瑕的下頜,柔聲道:“讓我好好看看我的清姐有沒有想我?”
她依然還是那麼娟秀,瓜子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水汪汪的秀目純潔無暇,酥胸秀挺,蠻腰纖細,潔白的粉藕蓮臂露出一股健康的紅色。那襲粗布裙衫絲毫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彷彿那就專為她而存在。
她秀目一白了我一眼,瑤鼻微皺,玉手捶了一下我的胸膛,“我想你幹嘛?姐姐被那個壞蛋捉去,也不見你來救我,要是等你來,姐姐可早就死上幾百回了。”
我心中不由一痛,緊了緊她的腰,輕輕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從今以後,我整天都守在姐姐身邊,不讓那些壞蛋再來打擾姐姐的清靜。”
看到我熾熱的眼神,露骨的話語,秦清不由低下頭去,俏臉緋紅,“誰讓你一直守在我身邊?臭美。”那含羞的模樣讓我不禁食指大動。
“大哥!”千言萬語這兩個字中,我不敢想象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而是等我去救秦清,那又會是怎樣的局面。
楊孤鴻斜依舟弦,頭也未回,舉起手中酒壺向上一抬,一股烈酒入喉,那股灼熱流經五臟六腑,通體舒坦,淡淡道:“你若真想謝我,就讓你的清姐多醞釀兩壺好酒吧。”腳下一踢,一個人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彎曲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