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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久,最終還是隻說出這幾個字來。

罵人,她不會,罵我,她又捨不得,她只有用那惡狠狠的眼神表明她的憤怒。

“姐,你也太小氣了吧,為了這麼一壺酒,就追了我大半個島,我在你心中連一壺酒都不如嗎?”望著秦清那可愛的模樣,我總忍不住撩拔她那燃燒的火焰。

“你個大壞蛋,明明知道怎麼回事,要是在平時,你就是拿十壺,我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可是這批的最後一壺,明明知道我是專門留給蘇老的,還跑來搶,明天蘇老回來找我要酒,我怎麼向他交代,你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秦清越說越氣,想著自己受到的委屈,淚水不由溢位了眼眶。

蘇老,蘇幕遮,乃漕幫當今幫主卓天姿父親的結拜兄弟,可是如今漕幫的元老級人物,一套破風十八拳威震武林。

此老酒量不大,卻嗜酒如命,一喝必醉,尤其對秦清的竹葉青情有獨鍾,每次回到總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秦清討酒,不醉無歸。

秦清從小無父無母,蘇遮幕對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秦清對他也極為孝順,二人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眼看明天蘇遮幕就要回來了,難怪我把她最後一壺酒偷走,她會如此不依不休。

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回事,酒也可以忍住一時半會,可就是忍不住想惹她生氣,那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愛煞。

我一看她居然真的流淚了,心中一慌,暗罵自己混蛋。想到她對自己的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千古罪人,不由後悔萬分,忙把她眼淚擦乾,自責道:“姐你別哭啊,你罵我打我都好,求你就是別哭啊!”

也許是我們自幼都沒親人,自從她成為我乾姐姐後,所有母性光輝似乎一下全都爆發出來了一般,對我格外疼愛,那濃濃的親情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填滿了我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我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她更有滔滔江水,綿綿不覺的跡象,一下撲進我懷裡,小手捶著我的胸膛,泣道:“你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你壞死了。”

我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拍著她的後背,真不應該和她開這個玩笑,害她如此傷心,低語道:“姐別哭了好嗎?我以後什麼事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乖,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安靜下來。

戀戀不捨地把酒壺蓋上,略一猶豫終還是遞給她道:“你拿回去留給蘇老吧。”

秦清小手一揮,把我的手拍開,不滿道:“哼,明明知道開啟的酒隔了夜就會變味,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自己喝了吧,真是個饞貓。”說到最後不由掩嘴一笑。

我無奈地聳了聳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只是你的酒實在是令人回味無窮,尋遍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個可與你媲美的了。”

“就你油嘴滑舌,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只是她那欣喜的模樣完全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我提起酒壺往嘴裡灌,任憑如何搖晃,卻始終弄不出一滴酒來,仔細一看,酒壺中早已空空如也。

“小兄弟所言非虛,楊某行遍天下,佳釀過千,確無一可與此酒相提並論,小姑娘真是慧質蘭心,妙手天成,不錯,不錯!”

我不由大震,自我跨過瓶頸,早非昔日吳下阿蒙,如今非是耳目失聰,對方近在咫尺,我卻絲毫未覺,心下大駭。

那略顯粗糙的聲音並不悅耳,卻給人一種奇異的魔力,令人生不出絲毫防範的心,無形間令人失去與之對抗的意識。

回頭一看,卻見亭畔湖面漂泊著一葉孤舟。

楊孤鴻斜依舟弦,手中提著一壺酒,品著剛從我那裡盜來的絕世佳釀;腰間玄著一柄劍,那柄名震天下的驚鴻劍。

他的相貌很普通,如果他融入人海,也許只是轉眼間,你就再也無法辨認出他來;卻又很特別,只要看過他一眼,那道身影就永遠難以磨滅。

他的臉很平靜,就如眼下的湖面,任它雨打風吹卻掀不起絲毫波瀾,很難想象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動心。

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驀地從酒壺中射出一道酒泉,落入他微張的口中,滴水不濺,沒有人覺得他有任何炫耀的意思,信手拈來,那純熟的動作就像是與生俱來的習慣一般。

“多謝二位好酒相待,二位何妨移駕舟上,也讓楊某略盡地主之宜。”

不是沒見過小偷,而是沒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小偷!

不過誰也無法把他和小偷兩個字聯絡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吹雪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