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諸位有何高見?”
歐陽明這些時日中,傷勢已愈,笑一笑,道:“我們留在外面更好,必要時,也好入內接應,咱們就在對面酒樓等侯。”
凌度月道:“好吧!在下先進去看看,如有警兆,立刻傳話出來。”
同時約定了聯絡的訊號,凌度月等五個人,進入了柳家的宅院。
嘭然一聲,白衣女婢,關上了木門,舉步向前行去。
緊隨女婢身後,行過了一重庭院。
只行過一重庭院,凌度月立時感覺到不對。
但見庭院雜殘雜和落花處處,竟似很多天,沒有人打掃。
滿庭的寧靜,反使人有著一種陰森的感覺。
這是大宅院,重院、重閣、庭院羅布,住上個三兩百人,也不算多。
何況,凌度月早知道了,這時有不太多的人。
但一路行去,卻不見人蹤何處。
第三重庭院的正廳,敞開著大門。
凌度月只覺一股沉悶之氣,充塞胸頭。
白衣女婢行到了大廳門外,欠欠身,道:“諸位,請進吧!
夫人在大廳恭候。”
凌度月嗯了一聲,當先而入。
寬敞的大廳中,就算是坐上一百人,也不算擁擠。
但卻只坐了兩個人。
母女兩個人。
是夏秋蓮和柳若梅。
即是一張很大的金交椅,放在大廳的中間。
夏秋蓮沒有站起身子,只伸手指一指,向排好的五張木椅,道:“諸位請坐吧!”
凌度月依言坐了下去。
夏秋蓮輕輕籲一口氣,道:“諸位問呢?還是我自己說。”
凌度月道:“咱們問吧!這樣會清楚一些。”
三夫人臉色蒼白,眉宇間透著倦容,似乎是這些時間中,她一直沒有休息過。
回顧了楊非子一眼,凌度月緩緩說道:“這裡似是很多的人?”
三夫人道:“是!不過,走的走,死的死了。”
凌度月怔了一怔,道:“走了多少,死了多少?”
夏秋蓮道:“走了三十八位,死了一百九十五個。”
不但凌度月聽得呆住了,就是楊非子等,也聽愣在當地。
半晌之後,楊非子才緩緩說道:“走的三十八位是什麼人?”
夏秋蓮道:“是柳家銀號中真正做事的人,他們只是規規矩矩地經營生意,不問江湖中的是非。”
杜天龍道:“死的人呢?”
夏秋蓮道:“十之八九,都是江湖中人,柳家三兄弟的屬下打手。”
凌度月道:“什麼人殺了他們。”
夏秋蓮道:“我!”
凌度月道:“那樣多人,夫人如何殺了他們?”
夏秋蓮道:“用毒,楊大夫應該明白,只有用毒,才是最不費氣力的殺人方法。”
凌度月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你也是用毒高手。”
夏秋蓮點點頭,道:“我不在楊非子用毒手段之下。”
凌度月道:“為什麼?”
夏秋蓮道:“為了使江湖上平靜一些時日,為了使柳家這份龐大的財富,能有益於人間方面。”
凌度月道:“夫人,就這樣,能毒殺了一百九十五個人?”
三夫人苦笑一下,道:“凌少俠,聽過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物不算毒,最毒婦人心。……”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我把柳家的人,全都殺死,也不能留下柳家作事的奴才。”
凌度月道:“是怎麼回事?”
三夫人道:“柳家已經富可敵國,但他們還不滿足這龐大的財富,所以,仍然不擇手段的強取,豪奪,使這龐大的財富,愈來愈多。”
夏秋蓮接著說道:“我父親和一家十七口人,全都死在柳家人的手中,柳家三兄弟中的老大,老二,都是兇手!”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那時柳家兄弟的年紀不大,但手段卻狠辣。兩把刀,殺了不少的人,我母親,就死在兩人的刀下……”
雷慶接道:“三夫人的令尊是……”
三夫人接道:“先父雲飛……”
雷慶道:“白衣劍客雲飛。”
三夫人點點頭,道:“所以,我也很喜歡穿著一身白衣。”
此刻,她就穿著一身白雪一般的白衣,白裙。
雷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