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左眼一陣劇疼,痛徹肺腑。
下面的話已無法再罵出口了,舉手掩住了雙目。
鮮血由指縫中透了出來,滴在地上。
敵對雙方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凌度月如何傷了程立。
郭翠突然覺著背脊上出了一股寒意,兩道清澈的雙目盯注在凌度月的臉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凌度月道:“我說過,活報應。”
郭翠道:“你不敢報出姓名?”
凌度月冷笑一聲,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
程立放下了掩在臉上的雙手,左眼已然血肉模糊,右眼卻暴射出冷森的寒芒,臉色鐵青,全身有些微微地顫抖。
顯然,他在極力忍受著痛苦也有極度的憤怒。
只見他忽然一探腰間,取出了一對手叉子。
凌度月淡淡一笑道:“程立,現在該你的右眼了。”
一種極度恐怖感,湧上了心頭,化成激憤,程立突然大喝一聲,飛身撲向了凌度月。
冷然一笑,凌度月突然又揚了右手,人卻閃身一側。
程立向前奔衝的身軀,仍然撲向了預算的方位,口中卻發出淒厲的慘叫。
郭翠凝目望去,只見程立的右眼中鮮血一湧而出。
極度的痛苦,和驟然間失去雙目的悲痛,已使程立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雙手揮舞著一對手叉,像沒頭蒼蠅似的,亂刺亂斬。
歐陽鳳迅快把母親移向屋角。
程立目難見人,橫衝直闖,撞在了木椅木桌之上,震得茶杯茶壺,飛落一地。
這是一幅十分悲悽的景像,看得心頭惻然。
沒有人理會他,也沒有再出手傷他,凌度月奇異的手法,使敵我雙方都靜止下來。
程立突然靜了下來,棄去手叉子,雙手又蒙在臉上,蹲了下去,口中叫道:“殺了我吧!
你這冷血惡毒的狂徒……”
凌度月冷肅地接道:“程立,我已再三警告過你,也給了你辯白的機會,但你卻承認了你賣主求榮的罪行。”
楊非子突然舉手一彈,一粒藥丸飛入了程立張口吼叫的口中,接道:“吞下去,可以暫時止住你的痛苦,你還不到死的時間。”
那是止疼的靈丹,程立吞下之後,果然痛苦大減,人也安靜了下來。
凌度月目光又轉註到郭翠的身上,冷然說道:“姑娘該你了。”
郭翠驚駭地退了兩步,道:“你要幹什麼?”
凌度月道:“我想再證實一下,我是否有能力能問出姑娘心中的隱秘?”
郭翠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凌度月邁進了兩步,道:“郭姑娘,我想知道你們是個什麼樣的組合,用心何在?”
郭翠道:“不知道。”
凌度月道:“姑娘,程立是一個榜樣,姑娘的眼睛很美,你應該從右眼開始。”
郭翠急急舉手掩住了右眼,道:“不能弄瞎了我的眼睛。”
凌度月道:“那就請姑娘回答在下的問話了。”
郭翠右手握住了劍柄,問道:“你用何方法刺瞎了程立的雙目?”
凌度月冷笑一聲,道:“這個麼?恕不奉告?”
郭翠還未來及答話,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接道:“無形劍,一種很特殊的兵刃。”
隨著那說話之聲,緩步行出了一個禿頂青袍大漢。
凌度月道:“閣下能認出無形劍,實叫在下佩服,不過認出並無法說明你有能力阻止在下的劍勢。”
青袍大漢突然移動身軀,擋在了郭翠身前,道:“閣下必然先勝了區區之後,再找郭姑娘不遲。”
凌度月冷笑一聲,道:“好,閣下請亮兵刃!”
青袍大漢突然一抖右袖,手中已多了一支寬約四寸,長不到一尺多些的鋼板。
凌度月心中忖道:這算什麼兵刃,只是一塊鐵板而已……
心中念頭未息,忽見那青袍大漢一抖手中的鐵板。
但見寒光閃動,那原本只是一塊鐵板,已然變成了一把長近三尺的鋼刀。
楊非子高聲叫道:“伸縮刀。”
青袍大漢道:“不錯,想不到諸位之中,還有人認出在下的兵刃?”
楊非子道:“誇獎了……”
語聲一頓,接道:“伸縮刀出現江湖,已有數十年之久,知曉此刀的人又何止區區在下。”
青袍大漢道:“閣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