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非子,雷慶等,齊齊站起身子,抱拳一揖,道:“多謝二東主。”
他們早已勾通了心意,所以,都裝出一幅恭順之態。
柳鳳山頷首微笑道:“借重,借重。”
在十位釵衛護送下,離開了大廳。
且說那佩劍少女,帶著凌度月穿過幾重庭院,到了一座小跨院中。
房中燈火明亮,但卻雙門緊閉。
釵尾指指那燈火明亮的正房,笑一笑,悄然而退。
醜媳婦終得見婆婆,凌度月硬著頭皮叩動了門環。
室中傳出來金鳳的聲音,道:“門未加栓,自己進來吧。”
凌度月推門而入,只見金鳳一身粉紅衣著,端坐在一張木榻上,二隻粗大的龍鳳燭,火焰熊熊。
金鳳背倚木榻上,榻上是鴛鴦枕,紅綾被,充滿著春意。
龍鳳燭火,使這座小院中,散播新房氣息,可惜是金鳳姑娘,卻沒有新娘子那股欲言還休的羞意。
金鳳很冷靜,冷靜得帶有一股寒意。淡淡笑一笑道:“關上門吧!如是你不希望有那些冒失鬼們交錯進來,那就加一道木栓吧!”
凌度月笑一笑,道:“鳳姑娘,加一道木栓,目的何在?”
金鳳雙目盯注在凌度月的臉上瞧了一陣,道:“拴上你的人,也拴上我的人……”
凌度月道:“哦!”
金鳳道:“有些冒失鬼,不論房中有什麼人,一腳就闖了進來。”
凌度月拴好了木門,回顧著金鳳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金鳳指指靠在木櫃旁邊一張木椅子,道:“凌兄,先請坐吧!”
凌度月依言坐了下去,道:“姑娘,在下坐好了。”
金鳳一皺眉頭,忖道:這人,給我個一路糊塗下去,那倒是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
心中念轉,火上心頭,冷哼一聲,道:“凌度月,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凌度月道:“啊!這個——在下就有些不明白了,你在二爺面前答應了在下的要求,今夜是咱們先談談清楚。”
金鳳道:“是洞房,也有花燭,不過,因為,我不是那種輕易被人蹂躪的人,所以,咱們應該先談談清楚。”
凌度月道:“那麼姑娘請說吧!在下洗耳恭聽如何?”
金鳳道:“我想先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完壁,別再想我會是清白身子。”
凌度月道:“啊!在下也不是未接觸過女人的男人,咱們兩個人,都不吃虧。”
金鳳一皺眉頭,道:“咱們作女人的,從來沒有問過男人這件事情,我們也不在乎男人這些事情,但男人卻是要求的十分嚴格。”
凌度月道:“姑娘只是問這件事嗎?在下已經答覆得很清楚了。”
金鳳道:“你不在乎我是不是處女之身,是嗎?”
凌度月道:“是!”
金鳳道:“好!咱們談清楚第二件事。”
凌度月道:“姑娘請說吧!”
金鳳道:“你準備今夜之後怎麼處置我?”
凌度月道:“姑娘這話問得很奇怪了。”
金鳳道:“一點也不奇怪,今夜裡,你凌少俠,不是娶媳婦,因為,你根本沒有重視這件事,充其量,只不過是收個小妾,或是收一個婢女罷了。”
凌度月心中暗道:“幸好,她和我這麼一談,如是她進門就對我熱情如火,這場面,真不知叫人如何應付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笑道:“姑娘的意思怎麼辦呢?”
金鳳道:“我是問你,我只是被宰割的一隻小羊罷了。”
凌度月道:“這個,我看還是你姑娘提出來吧!在下能夠答覆的,我就當場答覆如何?”
金鳳道:“那很好!如是凌少俠不便說,賤妾我厚顏相問了……”
凌度月心中暗道:這金鳳雖然是丫頭身份,但她武功之高,心機之密,都非常人能及,尤其對十二釵衛的影響很大了。
心念轉動,微笑說道:“姑娘,不談洞房花燭之事,咱們還是深閨清談,姑娘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在下洗耳恭聽。”
金鳳黯然一嘆,道:“凌爺,作人正室,我還沒有這個條件,所以,我想也沒有想過,只是我作妾作婢罷了。”
凌度月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鳳接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才會對你問個明白。”
凌度月道:“作妾如何?作婢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