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多忍耐,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寧可讓咱們計劃失敗,退出此地,也不能有任何使他警覺的舉動。”
年輕人道:“要這樣小心嗎?”
駝背老人回顧一眼,道:“不錯,老朽的想法,那真正的幕後人物,不但狡猾得很,而且,還十分謹慎,只要聽到風聲,就可能聞風而逸,所以,不能讓他知曉咱們已查出他的落足之處。”
年輕人低聲道:“老前輩已肯定他在此地嗎?”
駝背老人道:“大概不會錯了,堂堂四品知府的公館,豈是一個江湖人歇足留宿的人,但顯然地王知府也不是他們組合中的人物,但老朽想不通的是,一位頗有政聲的知府大人,怎的竟用公館來接待這多江湖人物,這該是一件不易忍受的事。”
年輕人道:“是不是那位隱於幕後的人物,也是位官場中人?”
駝背老人沉吟了一陣,道:“這也不大可能,如是他是官場中人,怎麼明目張膽地帶著數十位江湖人,留在此地。”
年輕人道:“老前輩這麼一分析,使晚輩茅塞大開。”
兩人一面談話,一面工作,把木柴堆好,在廚下一位管事手中領了銀錢,又從原路退了出去。
自然,這是那駝背老人的主張,他有著豐富的江湖閱歷,仔細觀察之下,發覺花園中有一片瓦舍,有著極為嚴密的戒備,那戒備是隱於暗處,如不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動的老手,真還無法瞧得出來。
另一個發現是集居於知府大人的公館中的江湖人物,有不少是屬於江湖高手,如不是兩人化妝仔細,和舉止的小心恐早已被人發覺行跡?
就在兩人極度的小心中,也一樣有人在暗中監視著。
這也是那駝背老人急於退出的原因。
駝背老人很謹慎,繞了一個大圈子,確定無人跟蹤時,兩人才找一處很小的客棧,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敢情這兩人竟是過關刀雷慶和凌度月所改扮。
雷慶取下了前頸上偽裝的肉瘤,道:“老弟,咱們還得想法子混進王公館去,而且,要能停留幾天,才可能見到那位幕後人物?”
凌度月嘆口氣,道:“老前輩說的是,咱們另設法再混進公館去。”
雷慶笑一笑,道:“我已暗中通知過歐陽老堡主,儘量地逃避,別和對方接觸、衝突,給咱們三天時間想法子找出那位暗主其事的幕後人。”
凌度月道:“三天時間應該夠了,問題是咱們如何能混進去。”
雷慶道:“我已想到了一個辦法,只不過要委屈你老弟了。”
凌度月道:“什麼辦法?老前輩但說無妨?”
雷慶道:“我已經打聽到,王公館花園裡僱有兩個花丁,是父子兩人,這兩人原來住在花園中一座工房裡,但自從那些人到了之後,就要兩個花丁暫時離去,但兩個花丁仍然常去修剪花樹,剷除莠草,仍可在那工房休息。”
凌度月道:“這辦法不錯,但可惜……”
雷慶道:“可惜什麼?”
凌度月道:“兩個花丁作了不少日子吧?”
雷慶道:“那是自然。”
凌度月道:“那是說,他們上上下下,都很熟悉,咱們改扮而去,豈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著。”
雷慶道:“雖然有些危險,但只要那花丁肯跟咱們合作,仔細地說明情形,咱們還可以應付。”
凌度月道:“老前輩見過他們兩人嗎?”
雷慶道:“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們住在何處,咱們去找他們就是。”
經過了這番說明,凌度月深深感覺到一個人在江湖上走動,機智似乎比武功還要重要一些。
找著了兩個花丁,雷慶問明瞭一封銀子,道:“你們父子兩位,暫時休息幾天……”
老花丁接道:“好!我們到遠親地方躲一躲,過幾天再回來。”
雷慶笑一笑,道:“那倒不用了,開封府城地方不小,我們先替兩位安排一個住處,待我們事情辦好,再請兩位回來。”
老花丁呆了一呆,道:“可是要把我們父子先囚起來。”
雷慶道:“那倒不是,我們先找一個地方讓兩位住幾天。”
一伸手,點了兩人的暈穴,然後用篷車把兩人運入了大祥記綢緞莊去。
經過了一番精細的易容,雷慶和凌度月午後不久,又混入了王府中去。
因為事先問得很詳盡,兩人入府之後,立刻動手修剪花樹,一面留神那花園中形勢。
靠近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