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心,全部安然的躲了過去,時行自然也沒有暴露身形。
中午時分,劉路走在最前面,餘超在他身後一丈遠的距離斷後。而宇時行在他們身後十丈遠悄悄的跟隨著。突然,劉路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喊叫聲,整個人便直接變成了百塊碎肉。
這下可是驚到了餘超和時行。
餘超整個人立在了當處,雙眼不停的在四周打量著,希望可以找到那個偷襲的人。而宇時行也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驚的不輕,全力的放出了神識在四周不停的感應著。
餘超一直沒有感覺到那隱藏之人藏身在何處,在死亡的逼迫下,不禁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何方宵小?難道只敢暗中傷人?有種的就速速現身,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喊完後,四周仍然沒有出現任何的人,餘超不禁膽寒起來,四周打量一翻,準備往後退去。
剛一轉頭才發現,在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位修者。
此修者帶著一個猙獰無比的鬼臉面具,面具的材質非常詭異,神識居然無法穿透,根本不能看見他的長相。他身穿一身漆黑如墨的長袍,長袍上沒有其他的花紋,只有三片銀白的殘月。全身都被長袍籠住,除了一雙消瘦卻蒼白到詭異的雙手,卻是再沒有其他的部位能夠被人看到。
這神秘的修者看著餘超,搖搖頭道:“螻蟻,你等修為,居然也敢進入此地?你可知道,光是今天,我就已經殺了八十二個你等築基的廢物了,真是如蝗蟲一般,殺之不盡。”
說完,也不等餘超回話,直接抬起了蒼白的右手輕輕一揮,也不見有什麼東西飛出,餘超的身體卻好象也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罩住了一般,一下子整個身體便被分割成了百來塊碎肉。
做完這一切,這位神秘的修者好象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輕輕的搖了搖同樣蒼白的左手,便突然的消失不見。在他揮手的那一瞬間,一枚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血紅的戒指露了出來,血紅的戒指上用烏黑的材料刻畫了一個大字,艮。
在這位神秘的修者離開後的許久,時行才敢發出微弱的呼吸聲。
這位神秘的修者,時行不認識,但是又認識。不認識是因為不論在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有和這人說過一句話。認識是因為這位神秘修者穿的衣服,在他上一世實在是大大的有名,簡直是如雷灌耳。
那件黑色長袍加上三輪銀色的殘月,在這一世,應該是在三十年後才被廣大的修者所瞭解。
瞭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神秘號稱“易”的組織,在三十年後,僅僅依靠一個所謂“先天八人眾”八個人的組合,就把現在的正道第二大派三元宗整門滅門。
這八個人根據那時候時行知道的訊息,也才僅僅是金丹期的修為,但是這名為乾,坤,震,艮,離,坎,兌,巽的八人眾,無一不是擁有無比強大的法寶以及詭異的秘術。僅僅依靠這八個人,就可以滅掉正道第二大派。雖然那時候的三元宗唯一的元嬰老怪已經隕落,但是門派上仍然有數十個金丹期的門人,還有無數的低階弟子。實力著實是不弱。
可是對上這先天八人眾,卻是連逃跑之力都沒有,全部被屠虐一空。
當時,整個修真界都被此事震撼,可是不管正道剩下的六大派如何的去尋找,卻仍然找不到這個號稱“易”的組織的一點蛛絲馬跡,只是查到了他們八人的名字和習慣穿的衣服的式樣而已。對這八人的長相,性別,功法,年齡,卻仍是一無所知。
上一世的宇時行卻是也知道這個訊息,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在天寒上人的洞府出世之時,居然會碰見先天八人眾之中的艮。這代表的訊息可是大大的不妙,既然艮已經出現了,那其他的先天七人眾自然也有可能出現。
這麼想著,宇時行忽然全身一震想道:上一世的時候,他便已經聽說過天寒上人的洞府是被一夥神秘的勢力取得。莫非這個神秘的勢力,便是易?如果是這樣,想必他們現在已經知道天寒上人洞府現世的具體時間,那麼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在天寒的洞府邊準備完畢。而現在的自己,實力相對他們八人來說實在太過弱小了。別的不說,就算是剛才名為艮的修者一個人,自己都遠遠的不是對手。
那麼現在他要考慮的問題,就很簡單了,就是堅持或者放棄。
堅持可能隕落,放棄卻也不一定能夠走出蟒叢森,而且肯定完不成自己的計劃。自然,以他堅韌的心性,沒有多餘的猶豫。直接決定迎難而上,不放棄對天寒上人洞府的打算,畢竟他也還有著一些自己所知道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