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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簡白打著哈哈:“不都和別人一樣嗎,讀完中學讀大學,然後讀研,沒什麼特別的啊。”

怎麼老闆今天突然要深入民心,關心弟子的生活嗎?

其實呢,多發點獎學金就成了,這樣她這個暑假就不用去打幾份工了。

陳忠翰顯然覺得不太適應,似乎對接下來的話題有些為難:“我聽說,你的父親,是簡書達?”

簡白本是微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杯子,此刻聽了這一句,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陳忠翰:“這有什麼聯絡嗎,老闆。”

陳忠翰原本有著疑慮,此刻見簡白這麼坦然的承認了倒覺得有點為難。

當年簡書達的案子,雖然相隔很遠,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一個著名省城的財神爺下了馬,當時可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簡白,我收過很多學生,你是最聰明的一個。”陳忠翰笑笑,“今天本來是銘樂要來的,我沒讓他來。他很單純,我只有這一個孩子,不希望他受到什麼傷害。”

她能明白。天下父母心唄。

陳忠翰苦笑道:“你是個好女孩,若果早幾年銘樂遇上你,是挺好的事。可現在,”

簡白看著自己的手。那麼白淨的手,很適合做醫生。

陳忠翰其實不想談這個的。他初初得知這個訊息後極為震驚,第一感覺就是銘樂不能再和她來往。他不想銘樂惹上任何麻煩。而這個女孩,本身的名字就叫做麻煩。

她的那些過往,一個尚在獄中的父親,一個房地產老總的前男友,剪不斷亂成麻的感情,這一切,都不適合銘樂。

陳忠翰猶豫著,又說:“你是我的學生,我總會幫你的。在這個城市,好歹我還有些朋友。如果有人找你麻煩,你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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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白笑咪咪的:“行,我如果有什麼事肯定來找你老闆。“

菜端了上來。簡白歡呼雀躍:“好香啊,我要吃了。“神情明快的像個普通的大學生。

陳忠翰心事重重。

他是從江海源那裡知道這件事的。

江海源在他們家做客時,幾乎是特意用了曖昧的語氣暗示著,還託他好好照顧簡白。

陳忠翰何許人也,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他和江海源並不熟知,卻也知道他是有來頭的人物,東海集團也是響噹噹的企業,這位東海集團的太子爺嘴裡漫不經心地說著:“簡白我很熟悉了,這丫頭,最近老是避著我,只是以我們的關係,還有什麼好迴避的呢?“

那種語調,分明是在告訴別人,對於簡白的每一處,他都很熟悉。

陳銘樂當時聽得就有些受不了,卻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勉強不發作出來。

江海源偏還要火上澆油,直接靠著陳銘樂的耳朵說:“銘樂,要我告訴你嗎,她最敏感的地方是,”

陳銘樂再也受不了,一把推開他。

江海源大笑起來。

簡白,簡白,你躲到這裡,以為就可以一了百了嗎?

簡白,我的簡白,我最最心愛的女孩。

難道你就可以忘了,當初的誓言?

忘了那樣的刻骨銘心的愛?

忘了那一切?

西大醫學系向來將六月稱為魔鬼六月,因為從六月中旬開始便要進入考試階段。

簡白所在的研一也不例外,兩週內要完成八門專業課的考試,大家都直呼吃不消,個個累的筋疲力盡。

這天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簡白走出教學樓去取車。

只有下午四點過,天氣甚為炎熱。莫小琴站在她旁邊,一邊取車一邊說:“陳銘樂回美國了。”

“喔。”簡白淡淡的應了一聲。

“老闆沒有為難你吧,我們可都擔心,老闆因為陳帥哥遠走重洋,要給你小鞋穿呢。”

“我已經給老闆說清楚了,沒事。”簡白開了鎖,兩人一同騎上車,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

那個季節荷花開得正盛,教學樓外便是一大片的荷花池。簡白和莫小琴順著荷花池邊上的路往宿舍駛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我買了明晚的票。”簡白答著,卻有意無意的避開回家兩個字。她哪還有家?

莫小琴笑著說:“簡白你拿了一等獎學金,竟然就買了硬座回家,也真有你的,我要是你,特定飛回去。”

簡白笑著:“沒辦法,我現在很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