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下了第一把土,送出了第一朵花。
葬禮期間,燕薇薇哭成了一個淚人,差一點昏厥過去,燕小北只好讓維娜看著她,並且代替了同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溫麗,向前來參加葬禮的朋友,親人,同事回禮。
彷彿頑皮的孩子一夜長大,燕小北的同學也參加了這一次的葬禮,老師也是。
老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看到你的成長,我很欣慰,還有,那天我很抱歉,我吼了你,是我不對,請節哀。”
“這並不是世界末日,我會堅強的走下去。”燕小北說道。
老師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翠西亞走過來說道:“別難過,親愛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左右。”
“謝謝。”
“不客氣。”
葬禮結束之後,參加葬禮的嘉賓逐漸散去,燕小北迴到溫麗的身邊,發現他正在跟一箇中年的金髮男子交談。
燕小北走過去,男子停下和溫麗了交談,對燕小北說道:“我是你父親的同事,馬克,還有,很抱歉,我來遲了。”
“你好,馬克先生。”燕小北說。
“你今天的表現很棒,我曾經聽燕生說過,他有一個讓他傷透了腦筋的兒子,但我覺得,如果燕生看到你現在的表現,一定會非常的欣慰。”
“感謝你的誇獎,我剛才聽到了你說的事情。”燕小北耳朵十分靈敏,“你想要買走我父親在奧斯本集團的股份,對嗎?”
馬克的臉色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苦笑著說道:“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提出這件事情很卑鄙,但我知道,你們應該需要這筆錢,對嗎?”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馬克先生。”
“什麼?”
“單獨談談。”燕小北扭頭看向溫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馬克現在談談,可以嗎,溫麗。”
溫麗再三猶豫,但目光觸及到燕小北深不可測的眼神時,點了點頭。
“好吧,不過不要太久,薇薇需要你的安慰。”
燕小北看到溫麗走遠,確定他聽不到兩個人的談話,扭頭直視馬克,馬克居然有一種不敢直視燕小北的目光,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心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絲波瀾,主動說道:“你想要談什麼?”
燕小北直白的說道:“我看過了車禍出事時的錄影,我可以確定,那不是什麼交通事故,那是謀殺,有預謀的謀殺,你應該知道,是誰,殺了他!”
馬克沒有想到燕小北居然如此直接,那番話就好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他的層層防禦,他的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下意識的否認道:“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馬克先生。”燕小北說。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交通事故。”
“你應該知道。”燕小北神念震動,要催眠馬克,讓他實話實說。
他的氣場瞬間壓制了馬克的氣場,馬克心頭一跳,加上燕小北鋒利的彷彿要切開他心臟一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說道:“我沒有想過他們會殺了他。”
話一出口,馬克就意識到,壞了。
燕小北目光精芒暴漲,“他們,他們是誰?”
馬克立即沉默了。
燕小北猜測道:“你說的他們,是不是奧斯本公司的其他股東?”
在葬禮上的時候,燕小北就發現了,這些股東看燕小北的目光十分不善,還有一些人對著燕生的棺材幸災樂禍。
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他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
“我的父親死了,我想要知道答案,馬克先生,他為什麼而死,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燕小北在催眠和暗示這方面,爐火純青,神念稍微震動一下,馬克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你的父親拒絕了集團一向非常重要的計劃,所以才導致了殺身之禍,我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會真的殺了他,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會嚇唬他,逼迫他屈服,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下了毒手。”
“這麼說,殺死我父親的人,就是其他的股東了?”燕小北問。
馬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是他們乾的,也許不是,你的父親有許多的仇人,除了股東之外,還有很多人。”
頓了頓,他警告燕小北,“你最好不要調查這件事情,他們很危險,你是鬥不過他們的,如果被他們抓住,你只有死路一條,你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