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慌忙“哦”了一聲,嚥了咽口水,然後顫抖著雙手,緩緩解開王落微的衣帶,一張臉從紅轉白,又從白轉紅。
楚天緩緩解開了王落微的衣衫,他本來還以為會看到一具多麼嬌美的**,但一脫下王落微的上衣,看到那傷口,楚天不由得大撥出聲,滿臉驚訝。
只見王落微胸脯那傷口留著黑血,傷口附近一些肌膚已經被腐蝕掉了,十分猙獰也十分可怕。
王落微看了這傷口,也不由得緊皺起眉頭,道:“屍毒已經侵入肌理,要是侵入心脈,我就要死了,唔……好痛。”
一向冷漠的王落微,在這屍毒腐蝕的痛楚下,也不禁有些忍受不住了,楚天看著她這模樣,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憐惜。
就在這時,楚天隱約間聽到遠處似乎傳來些水聲,他當下大喜道:“小落,我先把你把黑血洗掉,然後用赤練火真力將屍毒祛除出去。”
王落微點了點頭,呼吸已漸漸變得微弱。
楚天連忙抱起王落微,朝著那水聲發出來的地方走去,這道途往下延伸,越是走下去,空氣越是溼潤,過不多時,楚天眼前一闊,這條岔道的盡頭已經到了。
岔道的盡頭是一個幽深的洞府,楚天愕然地看著那洞府,只見面前的洞府似乎是有人在這居住過,擺放著一張石桌,兩張石凳,在洞府壁上,懸掛著一把佈滿灰塵的重劍。
在洞府中央,有著一個水潭,水潭對上的洞頂,有著一個小裂縫,一滴滴的水,從那小裂縫滴落下來,“滴答”一聲落入水潭中。
楚天聽到的水聲,正來自這裡。
王落微現在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楚天連忙抱著她,來到了那水潭旁,讓王落微挨著自己的肩頭,然後他就用手勺些潭水,用以清洗王落微?落微的傷口。
王落微傷口在胸脯處,楚天替她清洗傷口,不免觸碰到王落微的傷口,他只覺觸手輕柔滑膩,十分舒服,但一想到當下的險境,楚天的綺念也不那麼強烈了。
替王落微清洗好傷口好,那黑血已經被洗去,王落微胸脯原本的色澤,便浮現在楚天眼前。
楚天不由得呆了,只見王落微酥胸袒露,細膩溫潤的肌膚還冒著淡淡的熱氣清香,楚天看多了兩眼,血氣方剛下,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摸了一摸。
王落微昏睡中“唔”了一聲,楚天嚇得趕忙縮手,然後暗暗咒罵自己無恥,當下不敢多看,連忙把王落微的衣裙撕下了些,接著替她包紮好傷口,最好匆匆替她穿好衣衫,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剛才楚天心境的波動,較之一場決戰也不遑多讓,他側耳聽去,已經聽不到骨鷹鬼鳥的尖鳴,想來骨鷹鬼鳥還在尋覓著自己,短時間內不致於找到這裡。
“小落的毒傷拖不得,我得趕緊替她把屍毒祛除掉。”
楚天將王落微扶著坐好,和她手心相抵,然後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赤練火真力輸了進去。
楚天滿打滿算,以為自己的赤練火真力過處,那屍毒定然是分崩離析,但出乎他意料的時,王落微身體內的屍毒已經和那冰蟾寒毒合為一體,兩股毒素加起來是何等的可怖,楚天的真力一進入王落微的經脈中,便立刻感覺到了不對頭。
那屍毒兇狠暴戾,即便和冰蟾寒毒糅合在了一起,也沒有被寒毒所吞噬,當覺察到了有股熱流進來的時候,那屍毒登時反攻過去。
屍毒反攻,那寒毒也跟著反攻,楚天灌注入王落微體內的赤練火真力,頃刻間便消化得乾乾淨淨,更可怕的還在後面,那屍毒裹卷著冰蟾寒毒,順著楚天的赤練火真力,猛地反灌入楚天的經脈中。
楚天大駭,這下子可是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也陷進去了,他想撤手,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那屍毒對他的赤練火真力十分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王落微體內的冰蟾寒毒,也被激發了起來,跟著屍毒反灌入楚天體內。
王落微三年累積下來的寒毒,只有武魂才能根治,可想而知這寒毒有多麼的可怕,楚天的赤練火真力太過微弱,那寒毒和屍毒猶如長江黃河,氣勢洶洶地衝入他的身體,楚天頓時覺得全身經脈都幾乎要被凍僵了。
他的赤練火真力就好像是一個引子,把王落微體內的所有毒素一股腦引了過來,王落微肌膚越來越紅潤,呼吸越來越平穩,那一抹憔悴,也被飽滿和玉潤所取代。
而楚天渾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絲絲一縷縷的冰霧,頭髮已經結起了冰霜,在這般可怕的冰蟾寒毒下,楚天體內的赤練火真力根本發揮不出絲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