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能更悲傷……
連他那位武藝遠遠不如他的二弟,用上的次數都比他多多了,更可恨的是,連他那個整日宅著幾乎不出門的三弟,好歹能用輕功逃出他的實驗室啊,偏偏他這個武藝最好的……一直都用不上,他原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哪知道還有個蠢二的刺客來給他打一打,本來劉馳的心情是挺好的。
誰知道當天晚上他那個二弟就以安慰被刺殺的兄長為名來找他說話,言明他馬上又要帶船出海之後,劉馳就開始憂傷了,他開始考慮,他這個皇帝是不是做得太苦逼了,享受的權利嘛……也就那樣,還特別勞心勞力,每天要看的摺子就跟阿孃曾經給他佈置的作業一樣,多得好像每天都做不完,明明他大梁已經是太平盛世了啊,哪兒來那麼多摺子!
阿孃曾經教過他,可以將更多的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若是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來請示帝王,那要那些大臣做什麼?
可是,就算是如此,為毛還是這麼多事?!
劉馳覺得,還是當個暴君比較幸福,可是,他又擔心他那對爹媽哪怕死了都不安生直接從地下蹦出來掐死他。
雖然他覺得,要掐也是先掐死他那不靠譜的兩個弟弟才是。
座下的暗衛半晌沒聽見聖上的動靜,掀起眼皮子瞅了一眼,心知恐怕聖上又走神了,於是十分善解人意地道:“聖上可要親自再提審一下那刺客?”
劉馳無趣地擺擺手,“罷了吧。”
有什麼好審的,如果是那高句麗世子的遺孤,他覺得處心積慮要找自己報仇挺好理解的,誰讓她那世子爹好好的世子做著,偏要有那等野心,妄圖將手伸到他大梁國境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換句話說叫狗膽包天,於是劉馳十分乾脆地讓他高句麗換了個世子,新世子與這位有仇,怕是將他全家都迫害得挺慘的,所以這個女人要找自己報仇……劉馳覺得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是一回事,但是做下刺殺這種事,這位也別想活著了。
問他需不需要親自提審,那還是算了,沒什麼興趣。
“將昀王給我找來。”
“是。”
暗衛退了出去,劉馳又開始獨自憂傷。
要說他的兩個弟弟,那也是……奇葩,他一直堅持認為是他阿母的教育出了問題,可是,子怎可言母之過?只得讓他勞心勞力地去給他兩個弟弟兜著。
說起來他阿爹一輩子只有阿母一個皇后,身為帝王,非但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更是連個寵幸的宮女都沒有過,而他阿母一生也只生了三個孩子,巧的是,全是兒子,阿母倒是說過:“生在這種年代,男子總比女子要好過許多。”
哪怕她再如何努力,在男權社會,男女的天平從來都不是平衡的,而她自己心疼自己的孩子,在這年代,男孩兒總要比女孩兒幸福多了。
要說生了三個孩子,全是皇后嫡出,曾經劉馳當太子的時候,東宮倒也有個不長眼的暗自總在他耳邊說他那兩個弟弟如何如何威脅他的地位——
瞧曾經的大唐,李建成不也太子當了那麼久,結果他二弟一朝玄武門,到底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實則李建成,真的不是一個糟糕的太子好麼!
但要說他那兩個弟弟有這種心思,劉馳認為實在是太扯了。(。pnxs。 ;平南文學網)
自小,劉馳就是被劉湛按照一國之君的標準來培養的,雖然說寧博容每天給他佈置作業,但是在教養上,並不是那麼多的要求,而昕王和昀王就不同了,這倆幾乎就是寧博容親自教大的,他那不負責任的阿爹連個好好的夫子都沒給他那兩個可憐的弟弟請!
呃,雖然說他倆或許並不覺得自己可憐。
劉馳只知道,二郎昕王劉善學的是什麼……地理和生物,反正他是不大懂的,至於三郎昀王劉兆學的是物理化學,那玩意兒劉馳更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反正都很古怪,他這兩個弟弟雖也學四書五經,唸書起來也頗為通透,術數更是比他厲害,但是接下來學的東西,劉馳就弄不明白了,偏這倆還著了迷!也就阿母任由他們胡鬧。
結果就是……二郎一年到頭在海上飄著,常年不歸家來,帶著船隊東奔西跑也就算了,帶回來許多奇奇怪怪的物種,有幾樣好種又可用作糧食的倒是不錯,有些個花花草草,也就瞧個新奇,他卻樂此不疲,也幸得阿母早年就做出了水果罐頭這種玩意兒,船也因為大投入和阿母的建議,做得越來越大,航行得越來越遠,但最讓人憂傷的不是這個,而是因不常年不在家而不肯娶妻——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