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息之法先給阿黔練過,回頭再授給一眾學子好了。
至於劉湛?隨他,他要練也就練,不練也便罷了,習武本就是一件苦事。
不過讓寧博容感到驚奇的是,各種辛苦的早晨打掃衛生和勞動課,這位居然是一課不落,實在有點奇怪……
難道他真的有自虐傾向嗎?
這會兒的寧博容,對劉湛並沒有關注太多,練完武,她下午還要練會兒字,回頭明日裡恐怕練字的時間就要縮短了,真是傷心。
等她回了房間假裝睡起讓阿青給她打水沐浴,阿鄭便掀開簾子進來了,“小娘子,陸家郎君尋你呢。”
多半是為那份新計劃書的事。
“讓他等一等,回頭我去書院裡找他。”
“是。”
誰知剛等她洗完澡換完衣服,就見阿齊走了進來,“小娘子,刺史府送了帖子來,娘子讓我拿來予你。”
寧博容一怔,刺史府?
第 019 章 門前嘲笑
接過相當素雅的帖子,卻是以長公主劉婉貞的名義發的,多半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們齊聚的那種……八卦晚宴。
“可以不去嗎?”寧博容是打心眼兒裡不想去的。
阿齊誠實道:“娘子的意思是,您若是無事,便去吧。”反正她是不去的。
寧博容:“……”
這就是麻煩所在了。
寧博聞成為寧家禁忌,幾年家中連提都不準提,但是即便是那幾年,寧博聞從未斷過給家中的節禮年禮,應該說寧博聞這個人很聰明,崔氏說他為了權勢富貴家人什麼的都可以捨棄,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但是這個人功利心重倒是肯定的。
因為這份功利心,他做什麼都不會給人留下把柄,若是當年忤逆太過,以寧盛的脾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七年前寧博聞要退婚,卻是跪在寧盛門外三天,逼得寧盛無法,於孝道上,卻並未落人口實,至於後來幾件事,頂多算是政見不合,讓寧盛感到最憋屈的就是寧博聞表面上恭恭敬敬親親熱熱,卻從來不聽他的,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既沒有爭吵也沒有其他什麼……就好似在寧家,崔氏冷眼看他,他直接往下一跪,從來不是當面爭辯的人。
對於寧盛和崔氏來說,在這個年代生出這種完全不聽話的熊孩子,簡直氣到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有別家聽話的長子作對比時。
但寧博容想……這種人,能屈能伸,心思縝密,無疑更加可怕。
要說他唯利是圖——其實也沒有,若是不看重寧盛和崔氏,意在修復與父母之間的關係,寧博容總覺得他會有更好的選擇,她並非三四歲那個時候了,寧盛給她啟蒙之後,寧博容自己看書,也聽寧盛、陸質等講過。
雖同是上州刺史,雲州並非最好的地方,以寧博聞如今深得聖寵的地位,劉婉貞長公主的身份,他要去旁的地方,卻也不難,可他偏偏選擇了雲州。
崔氏也不是不明白,對這個長子有氣,對劉婉貞更有氣,身為父母,她很有不理會他們的資格,只是面子上也不能太過,是以託病便是常事,哪怕雲州城中大多數人對此心照不宣,知道崔氏怕是不喜歡長公主,卻也不會有哪個挑得出毛病來。
是以,寧博容去不去,就是挺……講究的一件事了,寧盛和崔氏不是那等蠢人,氣寧博聞是一回事,但徹底撕破臉,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是可以,崔氏自也不想捧在手心的小女兒和寧博聞那個忤逆的混蛋傢伙接近,但有些事是家事,她並不想讓其他人看了笑話去。
寧盛和崔氏皆是要面子的人。
寧博容覺得,或許當年寧盛和崔氏真是狠得很,如今七年過去,自己健健康康長大,畢竟是曾經最看重的長子,有心修復關係的不僅僅是寧博聞,崔氏這裡也有些軟化的傾向,母親到底是心軟的,寧博聞好歹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只是寧盛,依舊對這個長子很不待見。
於是,只得嘆了口氣,讓阿青給她換衣裳梳妝打扮,“阿鄭,你去找陸家郎君,說我明日再去找他。”
“是,小娘子。”阿鄭掀簾子離開了。
要參加這種晚宴,哪怕並非十分正式,仍然不可穿著上太過隨意,儘管寧博容才七歲,卻也不能失禮,崔氏並不同她去,一則是實在不想去,對劉婉貞的厭惡之情就怕自己掩都掩不住。二則知道寧博容年紀雖小,卻相當穩重懂事,憑著她刺史親妹妹的身份,雲州城中就沒有哪個小姑娘能越得過她去,就是寧舜華和寧舜英還得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