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都蒸了,也不要都做成湯中牢丸,不如剩下一些,在油裡煎一煎。”
“煎一煎?”
“沒錯。”寧博容同她細細說了,想起薺菜煎餃的滋味,不禁口舌生津,左師一定會喜歡!
在廚房晃過一圈,寧博容才往崔氏房裡去。
一進去卻是驚訝,“阿孃,有客?”
“容娘子可還記得我?”來人穿一身簇新的襖裙,顏色並不鮮亮,但明顯料子極好,便是在這雲州城中,能穿得起這種衣服的年輕女子基本上都數的過來,更何況,她瞧著已有二十歲上下,卻仍然梳的未嫁髮式,並非年輕的小婦人。
寧博容誠實地搖搖頭,真心不記得。
“我乃是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水絮,上次容娘子去時,卻與容娘子有過一面之緣呢。”與水靜的面恭內倨不同,水絮是真心的恭敬有加,笑容更是叫人如沐春風,並不如水靜那般幹練,瞧著卻著實讓人舒服許多。
寧博容看向崔氏,崔氏點點頭道:“開春了,她又要辦宴,你自去吧,這春寒料峭的,我身子不好便不去了。”
……這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呢,這說話中氣真心挺足的。
水絮卻好似沒發現一樣,笑盈盈道:“那明日裡我親自著人來接容娘子,絕對安排得妥妥當當。”
不說其他的,往日水靜管事,不過叫一小丫頭往翠華山上送帖子,如今水絮卻是親自來,明顯態度上有著天壤之別。
寧博容也不好這麼不給面子,去年裡除了一開始的那次家宴,她就從未踏入過刺史府的大門,翻過年去既然是劉婉貞第一次辦春日宴,她再不去,劉婉貞面子上也太不好看了。
“好,我明日會來。”寧博容脆生生地應道。
水絮立刻笑道,“可是叫您答應了,否則回去公主可饒不了我!”
又在廳內說了好一會兒話,說得崔氏都臉上帶笑了,她才告罪離開。
崔氏緩緩道:“這個嘛,還像點樣子,比劉婉貞之前那個端著架子的管事要好得多了。”
寧博容也一笑,“阿爹呢?”
“在書房呢,之前還向我問起你。”
“那我去書房找他。”
提起裙子進了書房,寧博容伸頭一看,寧盛居然在……備課。
“阿爹,你也做這個?”寧博容驚訝道。
“怎麼不做,我自也是夫子啊!”
寧博容:“……”她以為他只是榮譽教授之類的。
“你之前說那下棋是怎麼回事,再給我講一講。”
“啊,那個。”寧博容瞥了寧盛一眼,“阿爹要將我的本事都學走了,那些貧寒學子可怎麼辦呀!”
寧盛大笑,“我家阿容還這樣小心眼兒嗎?”
“當然,你至少要等我試驗班出了成果,再來學方法嘛!”
寧盛放下手中筆笑道:“好好,餘者我便不問了,不過阿容有秘密卻不可瞞著阿爹。”
“那是自然的。”
“好吧,那現在將你那新式蹴鞠的規則好好給我寫一下,前兩天聽張兄說他也去看了一場,頗有意思啊!你也不擔心那些孩子玩物喪志。”
寧博容皺眉道:“不過是一遊戲罷了,怎麼就玩物喪志了,學習也是要勞逸結合的!”
“勞逸結合?”
“是。”
“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寧盛失笑。
寧博容翹了翹唇,“阿爹找我到底什麼事呀?”
“你阿兄的任命調令下來了。”
“真的?!”寧博容一下子瞪大眼睛。
寧盛敲了一下她腦袋,“難道還騙你。”
“那阿爹可不能反悔!讓我也同阿爹一起送阿兄去潞洲!”
“你自去同你阿母說。”
寧博容瞪大眼睛,跺腳道:“阿爹怎麼這樣,說話不算話!”
寧盛立刻拿起一本書妝模作樣地看起來。
最討厭這樣的父親了!要不要這樣畏妻如虎!阿孃明明對他一句重話都沒有好麼!
還有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寧博容腹誹道,卻知道若是就這麼去說,崔氏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眼睛一轉,就打起了寧博裕的主意,可惜今日寧博裕出門會友,還未歸來。
偏偏第二日一早爬起來就被阿青抓著梳妝打扮——
是了,今日還有長公主劉婉貞的春日宴。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作者這個蠢貨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