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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餅是如此,蛋糕那是沒辦法,一整塊上切的,而給歷禎帝、劉湛,包括兩位公主的,那都是甜到反正寧博容自己是不吃的程度。

後院裡,已經來了不少羽林衛。

“鶯歌。”

“是。”面容清秀的少女上前一步。

寧博容輕輕說了兩句,鶯歌點點頭,腳步輕盈地出去了。

已經開始搜塘。

同是在宮中,不比東宮的地域寬闊,昭王劉殷雖然頗得歷禎帝喜歡,但是按照規制,他未成年,又不是太子,只得與禹王一道住在東南角的含岫宮中。

不說別的,他身邊的宮人塞進這宮內就顯得有些擁擠,當年他母親得勢的時候還好,自從俞貴人失勢,昭王的日子立刻變得難過許多,若是出宮建府倒還好,偏住在宮裡,這種落差也早早讓昭王成熟起來。

帝王之子,十來歲已經不能再視作孩子了。

“田師,您看呢?”劉殷臉上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神色。

而他眉目之間的陰鬱與站在他一旁那個四五十歲身材枯瘦的男子如出一轍。

聽到劉殷的話,這男子到底沉穩一些,“還要再等。”

劉殷到底年輕,頗有幾分急迫,“雖大部分被破壞了,但只要搜到了屍身,往他身上扣帽子總是可以的。”

“如今幾條線被砍斷,怕是隻能走下策,頂多讓他傳出好色殘暴之名,要推到不孝上去,卻是難了。”

劉殷頗有幾分不甘心,“這次怕是隻能如此,”隨即就笑起來,滿眼皆是狠戾之色,“不著急,總還有下次!”

“六郎,且我們還要注意,莫要讓那禹王漁翁得利了。”

“放心吧田師,即便是繼續讓四兄當太子,我都不會便宜了那個賤女人的兒子!”

俞貴人與楊昭儀,才是當真勢不兩立,若非楊昭儀,俞貴人如今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兩人又焦急地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劉殷有些坐不住了,“怎地還沒有訊息?”

“再等等。”田姓男子道。

又過了半盞茶,才有個小宦官匆匆跑了進來,跪下還未說話,劉殷就驚喜道:“可是找到了屍首?”

小宦官卻立刻搖頭,“不、不,非但不曾找到屍首,還、還找到了找到了些不潔之物!”他重重磕下頭去,身體都在發抖。

田姓男子猛然道:“不潔之物?”

這年投,不潔之物往往與厭勝之術有關,“屍首呢?”劉殷卻執意問。

小宦官發抖道:“……聽、聽聞只找到了四個娃娃,皆是素緞,面上無眉無鼻無唇,只用那烏黑的石頭做滾圓眼睛,瞧、瞧著很是陰森,兩、兩個只是沉在塘中,兩個卻是綁著石塊沉在塘底!更、更可怕的是……一拿出來,本是潔白的素緞娃娃,忽然……忽然身上都多了四個血手印!”

此話一出口,劉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這殿內本就比較暗,這話說完,平白感覺一陣陰風襲體,劉殷畢竟年紀小,嚇得心頭都是一緊,求助一般看向那個田姓男子,“田師……”

這年頭又不是信奉科學破除迷信的現代,要寧博容說,這年代的人,就沒有個不迷信的。

四具屍體平白無故消失不見,荷塘內只搜出四個渾身素緞如雪猶如不曾穿衣的娃娃,且自塘中取出還是素白無暇,只過了片刻就印出幾個血手印來,怎麼不讓人慎得慌。

連那一貫沉穩不大信這神神鬼鬼之道的田姓男子,都立刻變了臉色。

更別說是劉殷了,被嚇得幾乎都哆嗦起來,“……這,這屍體不見了,怎、怎會變作娃娃!”

“六郎莫慌,讓我再打聽打聽。”田姓男子道,立刻吩咐那小宦官出去了,回頭就又招了人來。

東宮裡埋下眼睛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他們得到的訊息是不曾有屍首從荷塘中被挖出來,卻不代表旁人沒得到訊息,而讓田姓男子感到絕望的是,不論是哪裡的眼睛,都可以確信東宮不曾挖出過任何的屍首。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東宮那荷塘雖是活水,實則跳進去純粹是尋死的,那條引水來的道積滿了泥沙,人根本不可能透過這荷塘到外間去,這樣四具女屍放在荷塘中方才更有說服力,人家也只會當這刺客不曾瞭解清楚情況。

既然跑不了,那屍首去哪兒了?為何這四個娃娃在水中的方式與那四具女屍一模一樣?

若是劉湛知道了,將屍首給弄出來了便罷,他怎會知道是四具不是兩具?這後手一直讓田姓男子感到得意,他實不信被破解得這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