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討厭兒童!!”
竇有鶯歇斯底里地說,索西尼在旁邊應和她,“討厭,討厭。”
“我來開。”李言轉著車鑰匙,“你們都坐後面。”
“李總不是也喝了一些啤酒嗎?”索西尼探頭探腦有點拘束地說,“這樣不好吧?”
“那麼你來開?”
索西尼看到她把車鑰匙遞過來連連擺手,“李總,我不會開車。”
就在她們討論誰來當司機的時候花膏走過來把車鑰匙拿走了。“我來開車。”
地下停車場裡三個人擠在後座上,一個喝了幾斤白酒的人發動了車子。花膏開著車上了斜坡,來到街上,“李總,往哪兒開啊?”花膏漫無目的開著車在街上打轉,車子晃了一圈又一圈。“啊你好好開!”後面的三個人都慌了神了。
花膏把手伸出車外面拍著車門,唱著歌。索西尼顧不得被晃得暈了,扒著前座的後背站起來喊,“前面有交警!”
花膏一看前方還真有,於是把頭伸出去大聲地喊。“警察,警察,這裡有人酒駕!”
交警過來了,拿出測酒精的儀器和小本本,看了看情況,口氣嚴肅,“你,吹一下。”
交警的眼神很明顯是抓到一個撒酒瘋的。她看看後座幾個人,車子裡散發出一股酒味。這種陣仗我們的人民警察每天要見到不知道多少起,查酒駕就是為了這群人存在的。他鐵著一張臉,看花膏在那兒使勁地吹氣,吹氣。
“為什麼要讓她開車!”竇有鶯低聲說。“我不知道。”索西尼老實說。“因為她喝得最多。”李言回答。
交警沒測出來有酒精,只好放她們走了。沒有變色的測酒精儀顯示了她的清白,一個有錢又囂張的女人吧。車後座的人們都偷偷地豎起了大拇指,“高!美女,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可喝了”
“我什麼都可以做到!”
她哈哈大笑,開著車轟隆隆地加速,一口氣開出了城。這就是花膏,一個傻逼,一個瘋子。她把車開得飛快,在漆黑的國道上,只有雪白的一束燈光照亮前路。她們來到了郊外,下車,外面是無垠的草坪,山巔上,一輪圓月。於是她們在草坪上躺了下來,暢談人生,看看星空。今天是好朋友們的聚會,大家無需客套,可以說說心裡話,於是她們在草上躺了一整夜,說啊,笑啊。花膏還從後備箱裡又拖出一箱啤酒,每個人都喝著啤酒,看著星星,這是多麼美麗的一夜。
但是大家都忘了一個人,忘了她在哪裡,忘了她在幹什麼,甚至忘了她的存在,就像這個人從沒在她們的生活裡出現過一樣。要是一個人自己都不能把自己推到人生的臺前,那其它人就遺忘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您吃晚飯了嗎?
殷沓沓走時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一條白色的褲子,一雙運動鞋,這是她消失在人們視線裡前最後的打扮。有人看到她在路邊站著,看著地下一個凍僵的屍體,還是裸的。這確實很怪異。最後她把那東西扛了起來,然後離開。她黑衣服白褲子的身影在大雪裡好像只有上半身那樣,吃力地扛著一個人,一步一步走著,女孩子沒那麼大力氣,不過她走得比較從容,背影一點點一點點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見過她。那幾天天很冷,每天都下雪,時停時落的,等過了幾天,太陽出來了,雪就都化了,冬天過去了一半,馬上春天就要來到。馬路上一堆一堆掃起來的雪,還有地下溼溼的一小灘的雪跡,有些地方還很滑。
“賣報紙嘞,賣報紙嘞。”
報亭門口的老闆無聊了喊幾嗓子,攤上的報紙和雜誌上壓著鎮紙,風很大。一個人穿著羽絨衣經過,買了份報紙,買了瓶水,裹緊衣服走了。她回到家裡,上樓,拿鑰匙開啟門。家裡很冷,她把報紙放在桌上,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報紙上刊登著商場開業的訊息,用了很大的標題和圖片佔滿了半版。她把瓶蓋擰緊,脫掉羽絨服把它掛在椅子背上,坐了下來。她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棵很大的樹,冬天那嫩綠色的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纖細的樹枝,像很多隻手一樣伸著。樓下有點吵,這個小區裡的孩子越來越多了,河濱公園的步行道上,不是小孩,就是狗,帶著小孩和狗的人都把路擠滿了。她又喝了口水,站起來,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其實桌子上很乾淨,東西只有幾樣,都按每天的老位子放在那裡。整個家裡都很乾淨,她又重新坐了下來,審視著這一切,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然後翹著腿看報紙。
她做夜班回來,感覺有點累,於是看完報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