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難道是地下室的入口嗎?想到這裡,楊久寧心裡猛然一抖,難道那個老頭躲進了地下室裡?沉思了一會兒,他便試著抓住鐵蓋子上的圓型環抓把,用力地往上一拉,那頂沉重的鐵蓋子一下子便被掀開了,一條長長的階梯呈現在了他的眼前,果然,這裡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楊久寧決定到地下室裡去看看。他打亮手電筒,順著那條長長的階梯,小心翼翼地往地下室走去。他剛往下走了幾步,那個鐵蓋子突然“咣噹”一聲自動蓋上了,地下室裡頓時變得漆黑一片。楊久寧打著手電筒,一步一步地順著階梯往下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階梯似乎很長,摸黑走了好一會兒,楊久寧才下到了地下室裡。一股黴味撲面而來,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裡面空間似乎很大,氣溫極低,寒冷入骨,楊久寧不禁打了幾個寒戰。
地下室很安靜,除了楊久寧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外,再也沒有聽到其他任何聲音。地下室有一個大廳,大廳的兩側有兩個過道,在過道的邊上還有多間房間。總面積大概有三四百平方米,看建築和佈局不像是做倉庫用的,倒像是日常居住用的。
楊久寧忐忑不安地用手電筒掃描著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當手電筒的光柱慢慢地掠過大廳西邊的時候,他的瞳孔突然一下子放大了,臉上露出了一片驚恐之色。在手電筒光柱的映照下,一個陰森森的靈堂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靈堂的正中間是一個斗大的白底黑字的“奠”字,靈堂前設有一張供桌,上面擺著祭物,兩旁還有兩支未點燃的蠟燭。隨著手電筒的光柱慢慢地往上移動,一幅鑲在鏡框裡的黑白大照片霎時映入楊久寧的眼簾,鏡框上端用黑紗結成三個黑花,中間一個花結,兩側各垂一個花結。顯然,這是死者的遺像。
等楊久寧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時,他的臉色不禁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幾乎僵立不動了,手中的手電筒也“啪”的一聲滑落在地上,光柱一下子熄滅了。地下室裡頓時沉入了一片令人恐懼的黑暗中。
令楊久寧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靈堂上方高掛著的死者遺像竟然是他自己的照片。很顯然,這個靈堂是專門為他而設的,而他卻還沒有死。
正在此時,一個陰森、悽慘的女人笑聲突然從地下室的某個黑暗的角落裡傳了出來,笑聲中蘊藏著巨大的仇恨和殺機。
楊久寧被這個突然而至的恐怖笑聲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他心裡清楚,那個神秘而可怕的白衣女人終於要現身了。正當他準備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時,靈堂供桌上的那兩支蠟燭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燭光照亮了整個大廳。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從大廳左側的廊道里緩緩地走了出來,她臉如凝霜,雙目含怨,表情淒涼,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颼颼的寒氣。她在離楊久寧十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表情恐懼、驚愕萬分的楊久寧。
這個女人和宋詩詩一樣,有著驚人的美貌以及勾魂攝魄的氣質。最令楊久寧感到觸目驚心的是,她的頭上正插著一支發著閃閃寒光的鳳形銀釵!
終於,楊久寧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頓時感到無比的震驚和恐懼。他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而現在她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難道她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女鬼?
這個女人的出現,使楊久寧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一切。
十年前那樁早已被塵封的往事一點一點地從歲月的塵埃中浮現了出來,在他的腦海裡慢慢地回放著,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和恐懼感一下子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個在十年前便已經死亡的女人,為什麼此時卻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如果不是在做夢,那就是自己遇見鬼了。
一段令人壓抑的沉默過後,楊久寧便顫抖著聲音,惶恐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還是鬼?”
“我是鬼,一個冤死鬼。十年來,我陰魂不散,等的就是這一天!”那個女人冷冷地答道,眼神中透著一種凌厲而怨恨的光芒,令人恐懼顫慄。頓了一下,她繼續冷冷地說道:“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今天嗎?你們這幫罪不容赦的惡徒,早就該死了。我要讓你們受盡恐懼的折磨並親手殺了你們!”
“他們……他們都是你……是你殺的?”
“他們罪有應得,你和你們楊家就更加罪不可赦!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這個地下室就是你最後的歸宿,那個靈堂就是專門為你而設的。”
話音剛落,那個女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