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冒出來,或者是有一個人突然浮出海面來。這些怪異的想法讓他感到害怕起來。
“少爺。”
正在此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唐風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猛然轉過頭來,發現身後正站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盯著眼前這位陌生的老人,唐風吃驚而疑惑地問道。
“少爺,多年不見,你可能認不出我來了。”
“你是……”
“我是你冷叔叔啊。”
“冷……冷叔叔?你是冷叔叔?”
唐風不由得一陣激動,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老人便是失去聯絡十多年的冷叔叔。他仔細地端詳著眼前這位老人,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親切,終於,他激動萬分地向前跨上一步,緊緊地握住了那位老人的手,聲音有點哽咽:“冷叔叔,想不到……想不到還能見到你。”
“少爺,我盼著的就是這一天,眼看我一天一天地老了,有時候我很擔心,擔心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然而在冥冥之中,我總覺得你一定會回來。果然,你終於回來了。”
老人也顯得很激動,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雙深陷的眼窩變得溼潤起來,老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冷叔叔,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唐風一臉疑困地問道。
“我是從報紙和電視上看到你的,雖然,你長大了,變了樣,但還是長得十分像你爸爸,所以,我就猜測可能是你回來了。”老人頓了頓,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接著緩緩地說道,“自從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你後,我又偷偷地觀察了你幾回,你無論是長相,還是舉手投足,都跟你爸爸很相似,我心裡便更加確定是你了。因而,今晚就冒昧把你約到這裡來了。”
“原來是這樣,難為冷叔叔了。這十多年來,你過得可好?”
“唉,說來話長,這也是今晚我找你來的目的。這兒風大,我們找一個避風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好的。要不,我們到車上吧。”
“也好。”
上了車後,唐風便把車開到一個相對避風安全的地方。
車裡很暖和。沉默了片刻後,老人便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照片來,遞給了唐風。
唐風把車廂內的燈開啟,藉著燈光看著這些照片。
他拿著照片的手開始微微地發抖,臉上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一種深深的哀傷,兩行淚水也不由自主地滾落了下來,滴在了手中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五十來歲,他正吊在一條繩索上,自殺身亡了。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唐風的父親唐國淵。
“十八年了。你爸爸已經整整逝世十八年了,當時你才十四歲。”老人說著說著,不禁潸然淚下,他頓了頓,繼續哽咽著說道,“十八年來,我做夢都盼著你早日回來,重新拿回屬於你們唐家的東西,重振唐家的家業,以便完成你父親臨死前留下的遺願……”
“冷叔叔,你別難過。我沒有忘記父親的遺願。”唐風從一種深深的哀傷中回過神來,態度堅定地說道,“此次我回來,正是要拿回屬於我們唐家的東西,我要重振唐家的家業,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少爺,你是好樣的,不愧是唐國淵的兒子。”
聽了唐風斬釘截鐵的一番話,老人感到很欣慰。
“冷叔叔,你還沒告訴我,這十多年來你是怎麼過的,過得好不好?”
唐風的口氣中充滿了關切之情。
沉默了片刻,老人便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回憶中,他緩緩地講述著這十多年來的往事……
這位老人正是楊久寧家的老管家冷峰。冷峰的真實姓名叫冷大海,此前,他一直跟隨著唐風的父親唐國淵,是唐家忠心耿耿的管家。
一九八八年十月,這一天剛好是立秋,天氣微涼。窗外那棵枇杷樹的葉子,開始一片一片地隨風凋零。
在唐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唐國淵一個人呆呆地坐著,呆滯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深深的絕望。
他已經沒有了回天之力,自己一手打拼起來的唐氏集團,正在被別人步步蠶食,佔為他有,而他卻求助無門,欲哭無淚。
他的對手正是遠山集團的總裁,也就是楊久寧的父親楊遠山。
本來,楊遠山根本不是唐國淵的對手。楊遠山所創立的遠山集團,不論規模還是實力,都遠遠落後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