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指關節間的骨頭也塊塊顯了出來。
“無所謂。”他顯然也是未料到這句話竟然會由池桑桑先說,反倒弄得他才是那個拖油瓶的人,眼下說完後,從地上撿了橫七豎八散亂著的衣物,走到浴室裡快速的穿起後,這才重新出來,先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靳斯南出去了,池桑桑這才乏力的靠在了身後的床頭上。
分明是一室旖。旎,床上還泛著靡。靡不堪的氣息。
醒來後都這麼久了,她的腦海裡還是嗡嗡作響著,可是整個世界又像是陡然失聲了似的,她什麼也聽不到。
不知何時起,池桑桑臉上的淚珠已經越匯越多,沒一會便打溼了她的臉頰。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多久後,她這才起來,被子一掀開,她便帶到床單上那不堪入目的痕跡,還有點暗啞幹掉的血跡,她又低頭望了眼自己,身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各種歡。愛後的曖。昧印記,尤其是大腿上面分明還有淫。靡的東西沾在上面,有幾處大約是乾涸了,此時只有點痕跡在上面,也還是噁心的厲害。
由於宿醉後醒來,她本來就是頭痛欲裂的了。眼下才一望到自己大腿上的那些痕跡,下一秒她這才赤著腳跑進洗手間裡狂嘔起來。
一直乾嘔了好一會後,她這才虛乏的走到花灑下,根本沒有留意到擰開的是冷水,又倒了大堆的沐浴露,對著身上拼命的狂搓起來。
彷彿這樣,便能洗去些什麼。
就在前一晚,她還處於對葉淮容的極度憤怒中。
因為先前對他毫不懷疑的信任,所以剛得知時才會尤其的失望與憤怒。
可是眼下呢?
她是連對他指責質問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想想,也未嘗不是件諷刺的事情。
池桑桑也不知道自己衝了多久,直到覺著自己都已經眼冒金星起來,她知道自己的低血壓大概是又開始發作了,這才溼漉漉的從浴室裡出來,還沒走幾步,她便察覺到身體某處難以啟齒的不適起來。
她皺了下眉梢,還是蹲下去撿起自己的衣物。
其實不光私。處火辣辣的發疼,她渾身上下都是痠痛的厲害,就連彎身下去撿衣服,她都覺得吃力的很。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物,她這才拎了包朝外面走去。
池桑桑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靳斯南倒是已經在那邊等著她了。
她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只帶到眼前這麼一個隱約的人影,她也並未抬首和他打招呼,就徑自往旁邊的沙發上那邊走去。
他大概是等她下來後,這才起身去前臺結賬了。
沒一會後似乎有查房的服務員打電話過來,那前臺便很如常的和靳斯南說道,“床單洗滌費,需要多收兩百元。”
一小會後,靳斯南這才走到她身邊,問道,“早餐想吃什麼?”
“我不餓。”她說時只是抬起頭漫無目的的張望了下,隨即就垂眸回去。他只帶到她略微紅腫的眼睛,大概是哭過了罷,他的心情也不知為何愈發糟糕起來。
他昨晚的確是隨心所。欲的放。縱了自己。
所以眼下不管怎樣的結果,都該是他來承擔的。
因為池桑桑這麼一耽擱,兩人原定上午的航班都沒有趕上。
回建市最快的一班航班還是下午的航班。
池桑桑早上沒有進食,中午也仍舊沒有。
只是喝了點靳斯南遞給她的水。
她沒有胃口,他也是被攪的毫無胃口。
回去的航班上,也是並排的位置。她佯裝睡了過去,他便也沒有打攪到她。
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側身過來,朝她望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加之沒有進食的緣故,此刻她的臉上倒是異樣的蒼白起來,連帶著眼瞼下的黑眼圈都愈發青壓壓的明顯起來。
以前他倒是沒有這麼正兒八經的打量過她,也許是因為昨晚的歡。愛過後,眼前的這個女人多少是和他產生了關聯的,眼下他倒是第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起她。
五官倒是的確生的端莊嬌俏,不過也談不上驚豔襲人,比她明媚動人會討歡心的他也不是沒見過。
可是唯獨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眉目她的神情,此刻卻是一點點的在他的腦海裡烙了下來。乃至於見著她此刻眉梢微蹙的神情,大約是身體不太舒服,他倒也是及時的回想起了昨晚自己的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