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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去哪裡找書琴?我應該怎麼做呢?打電話給老李?江瀚留給我的鑰匙到底暗示了什麼?

腦子裡混亂的幾個想法,都被我自己推翻了。要是現在聯絡老李,會不會打草驚蛇?這裡一定有關聯,江瀚找我而不向警方自首,可能不僅僅出於他對我的信任,可能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書琴明明認出了那個自稱小惠的“護士”,卻沒有給我任何提示就跟別人走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在這個節骨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最讓人懊惱的是,還沒來得及接聽,就斷了。

停下腳步,我已經找到羅琳的車。如果江瀚有留下線索給我,那麼這輛車就是唯一的線索。車上極有可能有他要給我的東西。時間非常緊迫,我心裡擔心著書琴的安危,焦慮萬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接下來將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我的預感應驗了,但是不好的事情並沒有完結。走出浴室,晚霞把屋子照亮了,就像書琴在向我告別一般。我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到貼滿資料的白板前,看著上面的資料,看著一張張死者的照片。突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股腦將它們全部從牆上撕了下來,丟落一地。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再怎麼做也無法讓死去的人復活!

從我第一天接手案件開始,老李就曾經對我說過:“不要將私人感情和生活帶進案件之中。”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控制的。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明白老李所說的話。

為了讓自己好過些,我開啟了電視,電視卻剛好播放下午發生的事。記者把江瀚稱為“冬至殺手”。看著那一幕幕場景,讓我繼續回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我在車子外檢查了幾遍。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幾次手上的表,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過去,我感到書琴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告訴自己,此時作的每個決定都非常重要,不得有絲毫猶豫。我用江瀚給的鑰匙開啟車門,嘗試從車內尋找線索。

上車後發現,車上還有捆綁我的繩子和膠帶,以及江瀚留下的口罩等物品,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將能開啟的櫃子都開啟了,還是沒能發現任何線索。眼看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感覺已經全身溼透。腦子裡所有能回憶起來的線索像麻花繩一樣糾纏在一起,我試圖將它們一條條分開。不過此刻我首先要做的是,讓幾乎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平靜下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記憶追溯到昨天,從最早我打電話給書琴告訴她我發現了線索,而後讓林嘉文不要去上班,到昨晚我“失蹤”了,確切地說我被綁架了,已經過了一天多。

我和警方一開始都忽略了羅琳有輛車,因為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沒有發現車鑰匙,在她家也沒有找到備用鑰匙,也就是從那時起,我覺得這一切應該是一個陰謀。然而後來我卻從羅琳的死亡現場照片發現了一個很不協調的地方,死者羅琳一身華麗的連衣裙,但是她的鞋子卻是運動鞋,雖然與裙子的顏色相近,但這樣的搭配並不合理。雖然羅琳也有可能就是穿著運動鞋出門的,但是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這雙鞋是開車用的。

很多愛美的女性都會穿高跟鞋出門約會,但是穿著高跟鞋開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輛車雖然“消失”了一段時間,但從總的磨損來看,還是一輛新車。我被綁在車上時,就已經觀察到它只跑了一萬多公里,應該只是買了一年多的車子。

雖然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但當時我看案發現場照片時,就已經有強烈的不協調感,沒能立即反應過來是因為人往往會被一些更明顯的東西所影響,比如被害人的外貌以及殘酷的殺人手法。但經過我對照片反覆的觀察,幾乎到了麻木或者說審視疲勞的程度以後,才終於發現了不協調之所在。

想到這裡,這起江瀚殺人事件漸漸變得明朗,如果我不是在這般緊急的狀態下,一定會更加詳細地思考。但是現在能夠下結論的事情就是羅琳的車子裡一定有線索,或者車子本身就是破案關鍵。

還沒等我上車發動車子,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來電的是老李。

“元明,你在哪兒?”老李先發問。

我剛想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老李,但又發覺現在根本解釋不清楚,我只能用最簡潔的話語表達:“我被綁架了,剛逃出來,但是書琴被綁走了!”

“早上從你的電話裡就覺得你不對勁!我剛接到通報,江邊路發生了一起車禍,有人報警聽到槍聲,你如果可以就儘量趕過去,我們這邊也正趕過去。”

“那我這邊怎麼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