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諾克精神病院位於靠南邊的市郊,周圍一片荒涼。這片地區原本住著大量本地人,但自從建了皮諾克精神病院以後,無論白天黑夜總會有病人鬼哭狼嚎,弄得人心惶惶,當地相傳有不少人被鬼怪纏身噩夢連連。這些居民大多是農村人,都比較迷信,就逐漸遷走了。政府因此還發放了一筆安家費。現在這片地區只剩下皮諾克醫院一座孤零零的建築物。在我印象中,每座醫院的建築設計基本一樣,皮諾克醫院也不過如此,白牆藍窗,U形結構,只不過院外牆多了一道防護網,有幾層樓的窗戶加了鐵柵欄防護,保衛森嚴。和費羅報社一樣,這裡也不設地下停車場,但是性質不同,這裡的地段不值錢,院外可以到處停車。停好車後,我又再次和書琴強調了一遍安全問題,說完我們就走進了這個充滿醫藥味的精神病院。
醫院大門是一個大閘子鐵門,兩名看守的保安正在閒聊。他們要求看證件才允許我們進入。一樓大廳設有前臺,我們對漂亮的前臺小姐出示證件和表明來意之後,她拿起電話打給這裡的負責人。“王醫生,這裡有兩位警察局工作人員要求見您,現在方便嗎?”她傾聽了一會,繼續說道:“嗯,嗯,好的,我現在就帶他們上去找你。”
“剛才我已經和負責犯罪精神科的主治醫生聯絡了,他說現在方便見二位。請你們跟我到六樓精神科辦公室。”說完,她離開前臺,走出來才發現她身材不錯,前凸後翹,頗有模特範兒,從走路方式看,的確受過專業訓練。想不到一個精神病院能請模特當前臺。雖然我不知道王醫生是誰,但是按照經驗總會有主治醫生先來彙報情況,反映他們醫院條件怎麼好,怎麼善待病人,有什麼新型的治療方式。可是在我眼中,他們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他們到底怎樣對待病人,只有病人和他們自己知道。
我們在一樓長廊並沒有看到任何病人,這個時間病人很可能在健身房或者其他運動場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精神病院跟監獄一樣,有固定的作息時間和活動場所。這裡室內和室外一樣,白色的牆壁顯得單調,到處安裝攝像頭。沒有任何刺激或傷害病人的設計,連牆角也設計成弧形。一樓大部分割槽域用於接待,即讓病人和家屬見面或者是家屬帶病人過來求醫的地方。在走向電梯的路上,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走來走去,對我們投以好奇的眼光。這裡的女護士大多體態健碩,不像普通醫院護士那麼嬌小玲瓏。此外還有很多男護士,有的還很罕見地拿著警棍。
電梯在U形大樓轉彎處,有五個電梯入口,方便醫生上下樓解決突發情況。跟普通醫院不一樣的是,這裡的醫護人員更像警衛,都經過了特別訓練,以應對具有攻擊性的病人。
我們隨意進了一個電梯,護士按了六樓。我估計每層都住著不同型別的患者,因為現在精神病的種類越分越細化,比如人格分裂就被劃分為心因性失憶症和多重人格症。
“為什麼要設定那麼多電梯,這樣病人不是很容易逃跑嗎?”書琴突然對“模特”小姐發問。之所以叫她模特,是因為我覺得她並不像護士,走起路來,屁股更是有節奏地搖擺著。
“其實病人只能用其中三個電梯,剩下兩個是醫護人員專用,需要證件卡啟動。況且病人上下樓都有醫護人員陪同,逃跑並非易事。”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出了電梯,我們跟隨“模特”前行。六樓的格局跟一樓幾乎一模一樣,看來每一層的構造都大同小異。只是功能不同,這一層用於辦公。和很多企業一樣,最高層往往被設定為辦公室,職位越高所在的樓層就越高。不過精神病院和普通醫院不一樣,中間幾層的走廊上增高了護欄的高度,防止病人發生過激行為。
經過院長室,來到走廊盡頭的副院長室,這便是犯罪精神科主任室。“模特”小姐敲了敲門,只聽見裡面傳來低沉的男聲:“請進。”
開門進去,王醫生已經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他個子不高,肚子略顯發福,戴著眼鏡,但眼神並不友善,彷彿有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辦公室裡所有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打掃得一塵不染。特別引起我注意的是放在辦公桌旁邊的玻璃箱,裡面住著一隻蜥蜴。不過,就外貌和年齡而言,在他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外貌也是比較出色的。健康的髮質很重要,他有著濃密的頭髮。
“你們好,我是負責犯罪精神科的主治醫師王博遠。”王醫生客套地說道。
“王醫生你好,今天我們來是為了調查江瀚的相關情況。”我開門見山地說。
“嗯,我知道,江瀚離院一個星期了,按理我們每天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