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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放在了警察局門口。”老李不安地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太荒唐了!”顯然他的這句話讓罪犯已經超越了我想象的範圍,以至於讓我有些激動,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尷尬的老李,問道:“為什麼沒人覺得可疑?或者說,你們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其實事情的大概情況我也是剛瞭解,當時我已經在家準備給老婆孩子做飯了,今天是冬至,誰不想和家人好好團聚。警察局的工作人員幾乎都下班了,整棟大樓除了保安就只剩下一些值晚班的人員。可誰知道,竟然出了這麼個案子!大概晚上六點十分,有一個穿雨衣的人推著垃圾桶到警察局門口,將原來的垃圾桶換走了,保安當時沒注意,以為只是環衛工人清掃垃圾,等出去扔東西才發現垃圾桶內塞著一具屍體,被嚇得不輕。我們的人把屍體抬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具女屍。媽的,太囂張了!敢在老子的地盤搞出這種事情,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更讓人震驚的是,後來透過身份驗證發現這是羅市長的親生女兒!他媽的不知道兇手是不是腦子進水,簡直是吃了豹子膽!”老李一邊憤怒地敘述,一邊又重新點了支菸。

老李一口氣說了一大段,我對他的瞭解足以讓我篩掉那些無用的資訊。我嘗試理清思路並問道:“那街道和警衛門口的閉路電視呢?應該會拍到些什麼。”因為現在的案件或多或少都會用到高科技手段,畢竟再狡猾的人在一雙雙無形眼睛的監視下總會露出點馬腳。至於死者是市長女兒的身份,我暫且放在一邊,我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兇手是否留下了蛛絲馬跡。

“暫時還沒發現什麼破綻,兇手知道這附近所有閉路監控攝像頭的拍攝角度,並且經過喬裝打扮,看到他進了兩個巷口後,就消失在人海中了。況且今天又下雨,那個時間段路燈也沒完全亮,朦朦朧朧的,便於兇手逃脫。不過……”老李又跟我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我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來表明我的觀點,就被老李拋下的一個懸念給吸引了過去。

“不過,雖然兇手如此囂張,但要知道我李現森也不是吃素的!經過我們短時間的精心排查,案情已經有了重大發現和突破。”老李激動地說道,與之前恨恨的表情完全不同,彷彿兇手已經被捉拿歸案,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什麼意思?”我話剛說完,他就得意地將一份資料丟在我面前。

莫非短短一個多小時警察局就已經找到了可靠的線索?顯然這是老李一向雷厲風行的作風,難怪警察局在如此短時間內就由放假狀態切換成了高速運轉的工作狀態,效率高得可以嘛。

拿起資料,翻開第一頁,我整個人就愣住了。上面寫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名:江瀚。這是八年前因為精神分裂而殘忍地將自己妻子殺害的精神病犯人,隨後又從監獄轉移到本市全國知名的皮諾克精神病院進行精神恢復與治療。就在兩年前,該精神病院向媒體釋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聲稱江瀚透過一系列藥物、心理、精神上的治療已經恢復正常。由於該院在學術界上的權威地位,許多人都不敢對此質疑。同年九月,該院宣稱透過與警方的溝通,江瀚將在幾年後獲得保釋出獄的權利,可以在監護人的陪同下進行再社會化過程。而就在一週前,江瀚出院重返社會,各大媒體還對此進行了大範圍激烈的爭論。有些學者認為這種逃脫法律的制裁會使法律出現漏洞,殺人犯為何可以重返社會,這樣下去以後的殺人犯都說有精神病不就完了。持另一種觀點的學者認為精神病病人在殺人時屬於無意識狀態,那不是他本人,而是另一個人格,既然證實已經恢復,為何不可迴歸社會?畢竟他們是邊緣群體,應該得到社會的幫助和肯定。

八年前,我正在進行一項精神病犯罪心理學的調查,江瀚這個案子正是我研究的重點案例,但彼時我還是一個年少無知的青年,因此並沒有研究出任何突出成果。

現在回頭看,這兩種說法,對研究心理學的我而言,其實都不具有任何意義。理性告訴我,或許他真的被治癒了,但是感性的我卻不肯承認這樣的事實,畢竟他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妻子。與其那麼矛盾,倒不如什麼都不去思考。人性,並不是一堆資料可以表述得清的,科學也不能完全證實。既然老李給我看了這個,說明這起謀殺案應該多少跟他有關。

“這是什麼意思?”我明知故問,因為面對這種不確定狀況的時候,只能選擇不要妄下定論。

“跟我來,去了驗屍房你就知道。”說完老李就把手裡的煙掐滅了,轉身就走,似乎暗示時間緊迫,與其口頭說明,還不如帶我去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