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疲憊。由於現場需要清理透氣,我們已經等了將近四個小時。
我沒說話,只是環顧四周,看著進行收尾工作的消防員和一些受到驚嚇就地治療的傷者,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我們經由樓梯來到陳龍的房間。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老李說,火勢源頭和燒得最猛的就是八樓,也就是陳龍的房間所在樓層,從這種火勢來看根本不存在存活的可能性,不是被燒死了就是被濃煙窒息而死。這是我第一次參與縱火案的現場調查,對縱火的認識還僅限於幾年前研究弓雖。女幹行為時順帶了解到的內容:所有縱火犯通常都有弓雖。女幹情結,或許我們可以說這兩種行為如出一轍,在心理學上稱為同屬一種“情結”。
上樓之前,有人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口罩。案發現場的空氣十分混濁,剛進樓的時候我已經聞到濃重的燒焦味,卻說不上來是什麼被燒焦的味道,只是感覺很難受。戴上口罩後稍微好了一點,但是越接近八樓,味道就越重。雖然我們的嗅覺熟悉一種味道到一定程度會有所習慣,但是越接近著火點,味道越是刺鼻噁心。我不禁擔心自己能否承受見到陳龍的屍體,雖然不會有血肉分離的景象,但是燒焦的屍體對我無疑是另一種考驗。
很明顯,八樓整層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白牆和瓷磚已經被煙燻成黃黑色。有一間房被燒得最為嚴重,房門已被燒成了炭狀,只剩幾塊黑木板躺在地上。屋內的一切物品都被燒得變形了。走進房間,毫無疑問已經面目全非。然而當我正想往裡認真察看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具屍體倚靠在靠近門的牆邊,顯然曾經試圖開啟房門。與其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