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了點菊花蜜,簡單的晚餐就準備好了。我一邊吃,一邊百無聊賴地開啟電視,都是國內的庸俗情感劇。這些劇情都很雷同,通常都講述兩個主人公一見如故成為戀人,然後天各一方,接著有第三甚至第四者的出現打破平衡,結局不是絕症就是幸福大團圓。我不明白這種電視劇有什麼意義,也許是因為這個社會太和諧,所以我們只能看到人性本善的一面。一般我只看《動物世界》。在我眼中,人類社會跟動物世界大同小異,用達爾文的話來說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我來到書房開啟電腦,把幾首最愛聽的歌拉進播放器,上網瀏覽微博,登入了所有聊天工具,隱身線上。我習慣性檢視微博私信,看看美國的朋友有沒有給自己留言,那是一位我一直喜歡的歌星,在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一聊就聊了幾年。當我空閒時,會瀏覽好友的空間、部落格上的相簿和日誌,我很好奇他們都過著怎樣的生活。但是我從來不看前女友的部落格,當然大部分都已刪除好友關係。有些朋友認為我的生活依然停留在大學時代,以電腦為伴,而實際上我是透過電腦在關注朋友。
當什麼閒事都忙完了消遣完畢,我再次從包裡拿出江瀚和羅琳的資料,認真地一頁又一頁地認真看了起來。以往很多時候我常常都會看這些看到半夜三更然後突然想到了重要的線索,便會直接立即打電話給老李,他曾抱怨:“你的靈感為什麼不能早點來呢?每次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就把我吵醒!”但是這不由我掌控,我的靈感只會在深夜出現。
江瀚的資料顯示,他由於雙親早逝而不得不輟學,犯罪前曾從事服務性行業。所謂服務性行業,其實就是指不起眼的職位比如招待員。資料裡說江瀚是機場的服裝接待VIP客戶的經理,頭銜看起來風光,但據我瞭解這種職業需要長時間加班和熬夜,職員缺乏歸屬感,其專業也缺乏社會認同感,長期從事易導致缺乏自我認同感和成就感。他們要微笑地接受顧客的投訴甚至辱罵,忍氣吞聲向客戶賠禮道歉。長期處在這兩種壓抑的情緒狀態下,更容易使人產生精神分裂。
我繼續看江瀚的資料,雖古人言:“相由心生。”我看了看他的照片,很難將他和殺人犯聯絡起來。他最明顯的特點就是輪廓很清晰。除了眼睛的部分,其他地方有種外國人的感覺,鼻樑十分高。或許此時應該用另一句古語:“人不可貌相。”一頁又一頁地往下翻,並沒有看到任何有用的資訊。當翻到當年案發現場的照片時,我觀察江瀚的妻子,她和羅琳在外貌上沒有共同點,如果非要找出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有種“勾引”男人的氣質。有些女人並非有意勾引男人,但是她們卻天生散發那種氣質,在言行中透露出對異性的誘惑。我曾經研究過這點,結果發現這只是她們逐漸形成的一種氣場,由個人自身的條件和社會環境造就而成。每當她們散發這樣的氣場便可以獲得更多關注,也能從中得到好處。透過照片我又仔細觀察江瀚原來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看起來是溫馨而舒適,從側面反映江瀚在正常人格下是個整潔的男人,另一方面代表或許他多少有些強迫的心理特質。
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你不是害怕孤獨,而是害怕面對自己。”對此我頗有同感。羅琳長期一個人住,長期不怎麼和人來往,從事危險性極高的工作,儘管她事業有成,但是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如何面對自己?難道她就是透過不斷地工作來讓自己麻木嗎?我常常轉換角色,把自己當成當事人,卻又總是陷入這種感性的情緒中。無論罪犯是誰,即使他有再多借口都不應該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
我拿起羅琳的資料翻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一籌莫展。於是我開始想象兇手如何把她殺害,此刻我必須強迫自己進入兇手的角色,根據現場照片進行角色扮演。關掉燈,我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努力進入兇手角色。“我”必然是羅琳的熟人,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然後實施殺人計劃:“我”先用乙醚把羅琳弄暈(在黑市很容易弄到這種藥,而且羅琳頭部沒有傷痕,因此不是被敲暈);然後“我”把昏迷的羅琳捆綁在一張靠背椅上,讓她的手無法掙扎……
突然我一個激靈,靈光乍現想到了一點——羅琳的指甲上一定會留下些痕跡。我開啟床頭櫃,翻出記錄案情的記事本記下這點。我繼續想象:等羅琳剛剛醒來時,“我”突然用電線勒住她的脖子,讓她來不及反抗就已經陷入極度恐懼當中。“我”一定處於憤怒、興奮、變態的狀態中……
我睜開眼睛,開啟床頭燈,眼裡寫滿恐懼。我走到客廳拿起芝華士威士忌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兇手用這種手法將羅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