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東宮的王軌齊王一黨?原來,這就是你的忠義!你如此不識時務,於家於國於己,到底有何益處?你不與大夥同心協力也罷,為何反倒瘋狗一般亂咬一通起來,一毀先帝,二毀太后,三毀隨國公,四毀同僚,該當何罪?”
皇甫績凜然正氣,鄭譯的冷嘲熱諷,韋譽和柳裘的言之鑿鑿,面對這群素以學富五車而著稱中外的群儒、伶牙俐齒的文士,顏之儀一人一嘴如何爭得過來?更何況自知情緒激動,竟然失口褻瀆了先帝和當今太后,原也犯了大忌,於是便不再言語了。
眾人見他如此不識時務,也不再與他廢話,乾脆捉筆代他署名作罷!
當即,隨國公楊堅開始著手署理朝國萬機。
只因備辦宣帝葬儀諸事需要朝廷符璽,而符璽偏偏又在常參官顏之儀的署中保管。當楊堅令他交出符璽時,顏之儀反問楊堅:“此乃天子之物,天子生前交與之儀保管,丞相憑什麼索要?”
楊堅聞聽大怒!當即便命左右侍衛拿下。原本想要衛士推下去一斬了之,轉而念其素有名望,便只命人搜出符璽,然後除去顏之儀宮中之職,著令即刻離京,出任西疆郡守。
驚悉宣帝崩天並得知夫君楊堅已開始在宮中總攬朝國的真相後,伽羅呆呆地坐在那裡,竟是半晌無語。
雖說一直以來她都在做著一個輝煌至尊的夢。然而,當她發覺那個動人的夢境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最高權力的寶座離夫君只有一步之遙時,伽羅卻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寒冷!
此時的她,不僅沒有為突如其來的“至尊”感到榮耀,相反,竟生出一種深深的憂懼來……
今後,只怕越發的福禍難測!
可是,箭已在弦上,不發不行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