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先將內衣穿上。
說也奇怪,長短適中,寬窄正好。
他再拿那疊淡藍色的衣服一看,竟是一襲真絲中衫和綢褲,他急忙穿好一看,居然也極
合身。
衛擎宇雖然迷惑不解,但根據金***那句話——到你孃的房裡找找看,他斷定這些衣
服,一定是蘭夢君他父親穿過的。
由於漆凳上再沒有什麼,衣架上都是他溼透的衣服,他只得將銀子揣進懷裡,光著腳丫
子去拉室門。
拉開門一看,兩個侍女正靜悄悄地立在門的兩邊,而門的正前,正放著一雙布襪和劍靴。
小瑩小慧一見衛擎宇開門出來,雖然感到出奇地快,但仍雙雙蹲下身去,準備好為衛擎
宇穿襪穿鞋。
衛擎宇一見,急忙阻止道:“不要不要,我自己來!”
說話之間,已將白襪拿起來。
兩個侍女相視一笑,只得在旁含笑觀看。
衛擎宇穿上白襪蹙了蹙眉,再穿上劍靴不由一呆,因為鞋襪也都合腳。
他望著一雙淡藍亮緞繡著銀花葉的劍靴,愣了一愣,不由望著兩個侍女驚異地問:“這
些衣服鞋襪是哪一位的?”
兩個侍女茫然搖搖頭,由小慧遲疑地道:“在我家主母房裡找到的,當然是我家老爺
的!”
衛擎宇一聽,險些脫口問:“你家老爺現在呢?”
他知道,只要這句話一出口,立即洩了底牌,趕緊“噢”了一聲,趕緊剎住了話意。
他再度微微用力踩了踩鞋底,覺得雖然已洗過一兩次,但在感覺上依然柔軟舒適。
這時,兩個侍女已在前引道,他也跟著向前走去。
進入東樓漆門一看,僅雍容美麗的蘭夢君一人,正給一襲藍緞衫縫什麼東西,而金奶奶
和寶奶奶業已不在樓內。
穿著一襲黃絨晨縷的蘭夢君,一見衛擎宇走進來,先是一驚,接著含笑由椅上站起來,
手裡仍拿著那襲藍衫,驚異地問:“洗這麼快?”
衛擎宇謙和地一笑道:“衝了一下就好了!”
蘭夢君關切地看了一眼衛擎宇,見他的頭髮仍有一些溼,立即望著小瑩小慧,急聲吩咐
道:“快去拿條幹巾和我的妝盒來!”
兩個侍女恭聲應了個是,轉身走了出去。
衛擎宇見樓內只剩下他和蘭夢君兩個人,樓外風雨也小多了,因而關切地問:“寶奶奶
和金奶奶呢?”
蘭夢君一面用貝齒咬斷藍衫上的線頭,一面漫不經心地道:“我叫小翠她們服侍著她們
兩位更衣去了!”
由於蘭夢君咬斷線紗的姿態優美,衛擎宇不禁多看了一眼,但是,他的目光一亮,視線
頓時盯在蘭夢君貝齒櫻唇印咬的藍衫襟帶上。
因為,藍衫肋下繫帶上的兩個飾物,竟是一對殷紅似血,栩栩如生的小獅子,而這對雕
刻精細的珊瑚小獅,竟和他原來舊衫上的飾物,完全一樣,只是他這時才想起,那件破舊的
藍衫,現在仍留在牛前鎮的柳家。
蘭夢君咬斷線頭,立即抖開藍衫,正待為衛擎宇穿上,突然發覺衛擎宇的神情有異,因
而關切地問:“宇哥你……”
衛擎宇急忙一定心神,但他不敢隨便發問,怕的是一句話說錯了暴露了身分,因而一笑,
舉手一指藍衫上的一雙小獅子,道:“這對小獅子手工精細,雕刻得栩栩如生,看來十分面
熟,彷彿我在哪兒見過……”
話未說完,蘭夢君已驚喜地問:“你真見過?宇哥哥!”
衛擎宇這時越發覺得,他的恩師必與蘭夢君有著密切關係,但他仍不得不含糊地道:
“我只是在我的記憶裡,彷彿見過,究竟是否見過,連我自己也沒有把握!”
但是,蘭夢君卻繼續興奮急切地道:“你儘量想一想!可是在你剛剛能記事的時候?”
衛擎宇聽得暗叫一驚,他覺得蘭夢君的話中有因,如果她這話是對真正的衛小麟問,她
手裡拿的這襲藍衫,顯然是玉面神君的。
換句話說,他衛擎宇的恩師,很可能是衛小麟的父親玉面神君,但是,他為了證實他的
想法,只得望著那對珊瑚小獅子,佯裝蹙眉沉思,最後,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