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頭皮也一陣麻,身體僵著不敢動。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肢處細細摩挲著,帶了些色*情的味道。她咬唇,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
直到後面男人發出聲音:
“媳婦兒,是我,是我……”
她被嚇壞了,眼淚奪眶而出。
席曄感到懷裡的人身體僵硬而冰冷,還不住地發抖,便意識到自己嚇住她了,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嚇著你了……”
他替她擦眼淚,自責又無奈:“我手機沒來得及充電,開車到了這裡就摸黑過來的。”
李綺橙掄起拳頭捶他,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也不反抗。
等到她發洩完,他將草叢裡的手電撿起,牽著她回屋了。回屋之前,那條黃狗齜牙咧嘴地擋在門口,他瞪它一眼,那狗立刻夾緊尾巴去屋簷下蹲著。
席曄關了門後,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後拿了開水壺給她倒水。李綺橙已經回過神來,見到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的錯。”他把水杯遞給她,“喝水壓壓驚。”
李綺橙轉過頭去,沒心情和他說話。
席曄挨著她坐下來,“我開了三個小時的會,又從市裡開車到這邊。”
關她什麼事?李綺橙深吸口氣,唾棄自己剛才不爭氣的反應。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果今晚真的遇到的是變態,該怎麼辦?
他見她悶著氣,好脾氣地上去道歉。
“我今晚就在這裡睡。”他再次說了“對不起”後,這麼來了一句。
李綺橙回頭看他,兒子怎麼辦?
“他二叔守著,沒關係。”席曄揉揉鼻樑,眼底的青色清晰可見,“我連著工作了三天,飯也沒吃好……”
她冷笑。這個男人演技都堪比奧斯卡影帝了,她再信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夜路走多了總要撞鬼。席曄見她沒什麼反應,便知道這招對她來說沒什麼作用了。他只好脫了鞋襪,去拿洗腳盆過來,把開水壺裡僅剩的熱水一股腦兒地倒進去,自個兒在那邊燙腳呢。
李綺橙抓了兩下頭髮,拿了手電要出門。他起身,“你去哪裡?”
她回頭,我去別人家睡。
席曄擦乾腳,長腿搭到床上去,似笑非笑:“你確定?現在都半夜十二點了,村裡的人應該都睡了,你要去打擾別人的清夢?”
說完,他換了副溫柔的表情:“你總是和我唱反調,我有那麼糟糕麼?”
李綺橙: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二流子。
“……”席曄無話可說。
半分鐘後,他從床上起來,邊下床邊說:“這麼晚了,別去叨擾人家,過來,我不會碰你。不過我看你也挺喜歡和我親近麼……”
李綺橙嘆息,懶得和他爭辯。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將被子裹緊,一點沒分給他。席曄連連叫苦:“這鄉下比城裡溫度要低些,分我些被子都不肯?”
她沒理,留了個背面給他,自己則面牆而睡。這張床本身就小,席曄腿長,得曲著才行。他沒皮沒臉地靠近她,聞著她頭髮的香氣,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李綺橙,你就不能試著接受我麼?”他絞著她及肩的頭髮,柔聲道,“我這麼個不可得的男人,你怎麼就看不上呢?我們試試,慢慢來,說不定真的可以,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席曄扳過她的肩膀,見她眼睛閉得緊緊的,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自從那天他在醫院和她說過那番話後,她就有意無意地躲著他,他在她眼裡就成了洪水猛獸。
他嘆息一聲,挨著她睡下。
夜裡溫度的確不高,席曄就是在半夜醒來的。他尋到她在被窩裡的手,捏了兩下,和她十指交纏。她讓他心安,卻又讓他血液沸騰,坐立難安,茶飯不思。
席曄中了這個女人的毒。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又怎麼會嫌棄她嫌棄到那步田地?
他的臉都被打腫了。
……
李綺橙第二天早早就醒了。醒來時,旁邊已經沒有人,她摸了摸那個位置,早已冷掉。
下床穿好鞋子,她準備出去洗個冷水臉,卻意外發現對面的臍橙種植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
李綺橙洗漱好後,去給豬餵了食,吃完早飯就帶著勺子跑去那片臍橙種植基地。
到了那邊,才知道有個明星來這裡了。她初初還有些詫異,可看見趙錢城在人堆中有說有笑,就大概明白現狀了——那次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