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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於是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安排一下就速速前去。」

仙道三大派的掌門人達成了一致,正要起身去安排各門派的瑣事,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一名禮佛寺弟子匆匆忙忙跑進禪房,只隨便敲了下門,未等南明大師回應就闖了進來。

「何事驚慌?」南明大師皺了皺眉,卻並未生氣。

「稟方丈,大師兄玄風和——和天門派的螞蟻師弟比武,現在停不了手啦!請方丈快去看看,等——等救命呢!」

南明大師心裡一緊,還沒等做出反應,白沉香先「蹭」的一下跳起來,大步衝出門外。

3…21 聲東擊西之策

才一邁出禪房大門,就見晴朗的天空中莫名其妙的掛著一條彩虹,無比燦爛美麗。不過這彩虹看來非比尋常,各色光芒擰麻花一樣地扭纏在一起,兩道微弱的紫青光芒來回流動,漂亮是很漂亮,可是卻透著兇險。

修仙到白沉香這個層次,在短距離內已經不用御劍而飛,只一跺腳就騰身而起,別人只看到他的身影憑空消失,一道淡紅色的光芒掠空而過,他的人已經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禮佛寺的習武場。

此時習武場中間圍著十幾個人,全部雙掌向上,努力控制著已經祭上半空的自己的武器,其中還包括商帝乙、燕小乙和溫道乙。半空中各色光華流動,卻牢牢盤繞在那條彩虹的周圍,似乎被纏住了,想撤回武器和法力都不可能。

彩虹的兩端各站著一個人,一邊正是禮佛寺大弟子玄風,他已經汗流浹背,黃色的僧衣全溼透了,看來支撐的頗為辛苦,另一側就是他的「劣徒」,她似乎還要慘些,面孔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雙臂哆嗦著越來越彎,馬上就要頂不住了。

整個習武場只有清醒過來的容成花落沒有攪入戰團,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看到白沉香來,立即跑上兩步,焦急的叫道:「師父!」

白沉香略一搖手,阻止她說下去,迅速騰身半空,腳踏在那無數光華聚成的彩虹之上,右掌一揮,袍袖登時鼓漲起來。似乎袖中盈滿了風,無形的勁力宛如一隻看不見的巨手,把彩虹盡握其中。

緊接著,他用力一扯,那扭纏著的彩虹居然被他生生拉斷,擲到了更高的空中,像放焰火一樣哧哧響著,閃爍著明亮的顏色,之後瞬間消失不見。

驚呼聲四起,武器跌落的聲音不斷,擺脫法力糾纏的比武者們紛紛倒地,而白沉香則轉過身來。一步從半空中踏下,寬袍大袖被紛亂的氣流輕拂而動,整個人瀟灑俊逸、動作舉重若輕,看得才趕來的竺竹雙眼閃光、愛慕不已。

「百年未見白道兄出手了,今日一見,白道兄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啊,老衲佩服。」南明大師歎服到。

「就是就是,白師兄果然是我仙道第一高手。」竺竹笑眉笑眼的跟著稱讚。

白沉香嘴角微彎,勉強微笑算作感謝,但眉頭卻緊鎖著。「南明師兄,是小徒頑劣,不懂禮儀。以至於差點惹出禍事來,還望南明師兄海涵。」說著,扭頭去看那位罪魁禍首。

但見蟲蟲和幾個師兄跌成一團。不過別人都起來了,唯獨她趴在草窩中一動不動,三個師兄正慌張地搖著她的身子呼喚她。

白沉香心中一凜,心道別是這劣徒受了什麼重創吧?當下也顧不得和南明大師寒暄,大步走到蟲蟲身邊,一手託在她腦後,輕輕把她抱坐起來。

一探她靈臺,白沉香氣不打一處來。虛空就是一指點向蟲蟲的腿。

噼啪地響聲和尖叫呼痛聲同時響起,前一刻還好像重傷得要掛了一樣的蟲蟲,此刻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嬌嗔道:「師父,幹什麼點人家麻穴,哎喲,好麻好麻。」伸手抓住站在一旁的商帝乙。

「劣徒!為師一眼看不到,你就要闖禍嗎?」白沉香怒氣衝衝,不知道自己在竺竹的眼中連生氣也那麼帥,心中只恨蟲蟲居然想裝死逃避責備。

「不過是和玄風師兄切磋一下道法武功,結果出了點意外而已。」蟲蟲往商帝乙身後閃,因為知道理虧,小小聲的道。大師兄身材高大,像一隻熊似的,是絕好的擋箭牌。

「憑你是什麼道行,居然和玄風比試,不自量力!過來!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白沉香怒喝。

蟲蟲搖搖頭,表示不能乖乖過去讓師父一掌拍死。這年頭,師父打死弟子似乎是應當的,到哪也講不出理,還是安全第一。

白沉香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但也不好當場發作。其實他不過是想看看這劣徒有沒有受內傷,生恐剛才暴怒之下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