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真怕自己一旦陷進了他的世界,會走不出來。
她一向有迷路的毛病,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痴,即使住進慕容家快一個月了,還時常迷路。
慕容家又大又奢華,近乎誇張。到現在她都不能完全適應。
她不敢告訴小安結婚的事,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到小安,錢樂兒又擔心起來。
下午本來和小安電話裡說好了,去醫院看他,結果被慕容雲深攔下了。
小安這幾天情緒有些低落,她有些不放心。手術的日期快到了,她能感覺得到小安內心的那種不安。雖然她一直鼓勵小安,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沒底。
手機一直在響,悅耳的鈴聲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掩蓋。
舞池裡與女伴跳熱舞的慕容雲深這時注意到錢樂兒正在角落裡發呆,伴隨著音樂的節奏,跳下舞池,來到錢樂兒身邊,拉她一起去跳舞,錢樂兒不幹,她哪裡會跳舞啊,不想讓人笑話。
慕容雲深乾脆打橫抱起她進了舞池,那些熱情的舞伴突然圍了上來,把錢樂兒嚇壞了。
想逃跑時,被慕容雲深圈住了腰,強行的被帶進他懷裡。
不經意間的一瞥,錢樂兒看見了小安站在不遠處。
是嫌棄我拖累你了嗎3
小安正在醫院裡,怎麼可能在這裡?
幻覺嗎?
錢樂兒推著雲深仔細看過去……那個叫小安的少年手裡握著手機眼神憂鬱的站在那裡。
當兩人的視線在中間相遇時,小安生氣的轉身跑了。
“小安!”錢樂兒推開慕容雲深追了出去。
漆黑的大街上看不到少年的蹤影。
錢樂兒喚了幾聲,沒有回應。
“小安,你快出來啊,我知道你在周圍。”
看著寂靜的馬路,錢樂兒懊惱。
她本來就無心參加這樣的派對,覺得這是在浪費生命。
可偏偏慕容雲深非要拉她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派對。
少年依靠著陰影下的牆壁,聽著錢樂兒焦急的呼喚,賭氣似的不肯出去。
說好了來醫院看他的,可她卻沒有來,這在以前還從未有過。
他擔心了一個下午,還是從蕭仁賢那裡知道她在這裡。
一路上,他一直在打她手機,可是她卻和別的男人跳舞,忽視他的存在。
“你在這裡,小安!”
錢樂兒憑著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找到了躲在電線杆子旁邊的少年。
少年真的生氣了,皺著眉,不搭理錢樂兒。
“小安,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醫生知道……”
“看到我來,是不是怪我壞了你的好事啊?”叫小安的少年打斷了錢樂兒的話,不滿的質問,就像吃醋的小丈夫。
“當然沒有了,我是擔心你這樣突然跑出醫院萬一出什麼事……”
“是嫌棄我拖累你了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錢樂兒有些內疚,“對不起,小安,下午突然有事,所以沒能去醫院看你,真的很對不起。現在我送你回醫院吧。”說著伸手扶著小安。
叫小安的少年抬起胳膊冷冷地甩開了錢樂兒的手。
“小安,你怎麼了?”從來沒有見他生這麼大的氣。
突然冒出慕容雲深的聲音:“他在吃醋!”
少年被說中心事,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又羞又惱地衝慕容雲深反駁:“我才沒有呢!”推開錢樂兒,跑了。
是嫌棄我拖累你了嗎4
錢樂兒立刻追上去,卻被慕容雲深抓住了胳膊。
“放手!”一個星期的冷戰,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是我老婆。”慕容雲深提醒。
“暫時的。”錢樂兒甩開了他的手,追了出去。
少年的脾氣很倔強,不管錢樂兒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你走,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
“你說什麼傻話呢?”
小安住院有五年了,神經變得非常的敏感。錢樂兒也不敢說重話怕傷了他。
“我送你回醫院。”
“我都說不要管我了,去跟那個男人繼續跳舞吧,讓我死了算……”
錢樂兒憤怒的甩了少年一耳光,眼睛溼溼的,“以後不許再提那個字。你要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少年哭了,緊緊地摟著錢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