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只看見一輛輛豪車有條不紊陸續駛離。
馬路兩旁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夜色繚繞,馬路兩側的霓虹燈安靜的照耀著寂靜的黑夜。
路上行人慘淡,偶有車輛駛過。
那輛深色的轎車緩慢的停靠在不起眼的陰影裡——
“鑑定結果出來了嗎?”夜幕下看不清說話的人的樣貌,只聽出是個年輕的女人。
“是。”男人將一個檔案袋遞過去,“親子鑑定的結果證明她們確實是母女。”
“確定?”
“是,準確率百分之九十九。還有你給我的那根頭髮也提取了DNA鑑定,結果證實那根頭髮的主人也和錢小姐也有血緣關係。”
“怎麼可能?”
“這是事實,鑑定報告就放在檔案袋裡。對了!”男人又說:“還有一件事。”
“說!”
“就是那位錢小姐她懷孕了,這是醫院的驗孕單,她沒來得及取走,我去醫院取鑑定報告時無意間發現的,醫院聯絡不到她,被我冒名取走了。”
女人咬牙,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說:“不管想什麼辦法,不能讓那個孩子出生。還有,不要讓她再回到這個地方來。”
“是,我明白。”
“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車窗搖下夠一隻手伸出的空隙,一張支票遞了出來。
………
七個月後的夜晚,寂靜的夜色裡傳來女人分娩時痛苦的聲音,令人不忍聽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劃破長空的大叫之後卻沒有聽見嬰孩啼哭,緊接著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悲鳴……
再次相遇1
三年多之後。
夏日炎炎,火熱的大太陽照的人出了一身的熱汗,錢樂兒抬手撫去了額頭的汗珠,她剛剛才衝完涼,身上就又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該死的天氣,簡直不讓人活了。
家裡沒有空調,只能用電風扇對付一下,這幾天過去想必就不會這麼熱了。
呼‘~呼~~
電風扇的風也是熱的,吹在身上更覺得熱了。
旁邊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傢伙探出頭來,不知道他剛剛在哪兒玩的一身泥,肉呼呼的小手裡握著半截樹枝,樹枝一頭佔著泥沙。
“媽媽,你今晚什麼時候出去?”
“叫姐姐!”錢樂兒眉頭蹙了一下,然後說:“今天太熱了,不出去了。”
“可是你答應那位叔叔去見他了啊。”
“再說吧!”錢樂兒沒心情理會小傢伙了,將頭靠近風扇吹著,可還是覺得熱。
小傢伙對於錢樂兒的回答似乎很不滿,佔著泥沙的半截樹枝有意無意的搗著一旁的椅腿,奇﹕'書'﹕網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錢樂兒看。
“又怎麼了?”
“我要爸爸!”
“你爸在國外!”
“你答應給我找個新爸爸的!”
“我沒說不找啊!”
“那你為什麼不去見那位叔叔?”
“見那位叔叔和找新爸爸有什麼關係?”
“梅姨說你要是和那位叔叔成了,那位叔叔就是我新爸爸了。”
錢樂兒眉頭打了個結,不知道梅姐跟這個小傢伙亂說什麼。
“今天真的太熱了,等過兩天天氣不再這麼熱,我再幫你找,啊!”錢樂兒連說帶哄。
小傢伙手裡的樹枝搗地椅腿更響了,無聲的抗議。
錢樂兒自顧自的吹著風扇,不管一旁弄的叮叮噹噹的小傢伙,這種無言的無視更是惹惱了小傢伙,邁著不穩的大步走上來,關掉了正在呼呼吹著的風扇。
吹著風的時候倒沒覺得什麼,這一關掉就更覺得熱了。
再次相遇2
額頭上瞬時又汗水涔涔的,再看看一旁的小傢伙,身上的小T恤都潮的貼在身上了。
兩人就這麼耗著,錢樂兒不答應,小傢伙就堅持站著不動,風扇也不讓開,最終還是錢樂兒讓步了。
投降似的說:“好好,我這就去見,總可以了吧!”
半個鐘頭後的附和餐廳,錢樂兒牽著小傢伙正走進去,眼睛四處打量著搜尋梅姐託人幫她介紹的某人。
“在那裡,媽——”
“叫姐姐!”錢樂兒趕緊打斷,順著小傢伙指過去的方向看到那邊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自顧自的喝著飲料,似乎沒有看到她。
“為什麼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