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撞暈小白後,易修便藉機從兩人的包圍中逃脫了出來,揮劍刺向虞月,他當然知道這隻巨大的老虎是面前這位怪力女的使魔,只要虞月死了,那麼使魔契約也就會解除,這隻白老虎自然也就不會再拼命攻擊自己,這樣自己就可以從三對一的情況變為一對一。依靠著聖騎士攻防一體的能力,在消耗戰中,易修有著必勝的信心。所以,易修對著虞月這一劍可謂是傾注了全身的力量,簡直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
面對傾盡全力的一劍,虞月自然沒有打算去正面硬抗,只是接著踏空再次改變著身形。但對於一個傾盡全力的一擊來講,這點還是不夠的。這一劍雖然沒有奪取虞月的xìng命,但也將虞月整個左肩擊碎。
勉勉強強避開了刺向自己心臟的一擊,虞月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整個左肩被擊碎,也就意味著左手暫時是沒有用處了,更何況被擊穿的肩膀正泊泊地往外流著鮮血,饒是虞月現在化作半獸體也對此有點頭疼。
剛剛刺出這一劍卻發現沒有取得應有成績的易修知道大事不妙,自己全力一擊,現在正處於力竭狀態,需要再花個幾息時間將體內的神力再次催生出來。
一邊的楊籟音自然是不會給他這麼個機會,三叉戟當頭揮下,帶著一股海嘯那無可抗拒的感覺。易修看到這一擊後,差點覺得自己多年來無比堅定的信仰就要被著海嘯所吞沒,就他看來,帶著呼嘯之聲的可不是什麼三叉戟,而是一堵堵高達數米的海浪朝著自己撲來,而自己卻只是海嘯面前的一個空易拉罐,唯一能做的只是被海嘯捲入,最後沉入大海。
輕咬舌尖,從幻覺同清醒過來的易修依靠著常年鍛煉出來的本能反應舉劍架住了離自己腦袋只有一巴掌距離的三叉戟。
楊籟音雙手同時按在三叉戟上,不斷施加壓力,同時一臉濃厚yīn影的說道:“哎呀呀,竟然清醒過來的,就這麼在幻境中沉淪不是挺好,只好沒有痛苦了。你看,雖然你打傷了我最重要的學妹,但是作為成年人的部長我依舊給予了你一個在快樂中逝去的機會,而接二連三傷害部長我善意的你是不是該自己抹脖子來謝罪呢?”
看著楊籟音身上不斷湧出的黑氣,剛剛還在為自己主人被打傷的小白竟然被嚇得如同狗一般“嗚~”了一聲,變回了平時的大小,蜷縮到了虞月的腳邊。
此時,已經用藥劑止住流血的虞月臉sè依舊有點蒼白,雖然這位無口少女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從她緊繃著的小臉上來看,少女正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正在與楊籟音處於僵持階段的易修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殺意,但是迫於楊籟音的壓力,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動彈,然後只覺得左肩一痛,用眼角望去,只見一根羽箭著插在自己背後的地面上,由於龐大的衝擊力,羽箭的箭桿還在輕微顫抖著,雖然這支羽箭就這麼直直地穿透了易修的左肩,但上面卻沒有沾上一滴鮮血。可見這一箭是如此之快,如此之犀利,別說易修現在無法隨意移動,就是讓他跑,他估計自己也躲不過這一箭。
因為從雙手持劍抵禦楊籟音變為單手持劍,易修已經開始從勢均力敵變為顯露敗績了,易修用眼角瞥了眼正在不但滲血的肩膀,暗自罵道:只要有五分,不三分鐘就好,只要讓左肩休息三分鐘,那我盔甲上的聖紋便可將這傷勢治好。而現在,易修的左肩更本就無法休息,雖然沒有多大力氣,但如果將左手收回的話,易修便敗得更快,而面前的幾位顯然沒喲繞過他xìng命的準備。
見到自己已經露出敗勢,易修就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對著剛才shè出羽箭的巴巴託斯道:“你不是輔佐者嗎?怎麼可以再人間出手!”
平時一直因為微笑而將眼睛眯成兩道弧線的巴巴託斯已經將雙眼完全睜開,鷹隼般的雙眼正透出無限的冷光,對於易修的質問,巴巴託斯連嘴巴都沒有張開過,只是再次從背後的箭壺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當長工變為滿月時,巴巴託斯又是一箭shè出,而比表依舊是易修的左肩。很顯然,這位和藹的輔佐者打著你對我的契約者做了什麼,我就要十倍的還給你的打算。
這一箭shè中的地方離傷口只差一個指節的距離,顯然是巴巴託斯為了擴大傷口而這麼做的。
被擊中的易修悶哼一聲手上的力氣頓時弱了下來,楊籟音便趁此機會一戟揮下,jīng準的砍在了易修的左肩上。而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好懸沒把易修整個膀子給卸下來,但是實際情況也沒差太多,肩膀的一半已經被砍斷,肩胛骨和一些大動脈神經系統已經完全被切成兩段,一時間,易修的左肩血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