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說:“對於紅軍的圍剿,書上說的不多,反正是因為藩鎮抽不出力量圍剿紅軍,所以紅軍才坐大的。”
聽到這裡,吳宇忍不住發話了:“我來補充兩句吧!南京政府建立初期,並沒有把**勢力的發展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來考慮。對蔣介石來說迫在眉睫的,是他的把兄弟馮玉祥和閻錫山,還有在西南虎視眈眈的李宗仁,甚至四川軍閥劉湘,在蔣介石心目中的位置,也比**重要。因此,**在各地的發展,特別是在江西、福建的發展,確實令蔣介石惱火,但並未對蔣介石造成致命威脅。***在《中國的紅**域為什麼能夠存在》等文章中,十分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可以說,紅色根據地的建立和發展,就是在這種空隙中出現的。”
“但是,紅軍對蔣介石畢竟是一種威脅,特別是在江西福建的中央蘇區,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因此,從1930年開始,蔣介石組織了對中央蘇區的數次圍剿。”喝口水潤潤嗓子。
“平心而論,蔣介石在一、二、三次圍剿中,並未投入全力。我們可以看看圍剿蘇區的時間表:第一次圍剿1930年12月至1931年1月;第二次圍剿1931年4月至5月,也就是現在;第三次圍剿1931年7月至9月;第四次圍剿1933年1月至3月;第五次圍剿1933年9月至1934年中央紅軍長征。第一次圍剿時,蔣、馮、閻中原大戰的餘波未定,蔣介石對各個地方實力派的舉動比對紅軍更重視,還不敢傾全力剿共,投入圍剿的兵力不但沒有蔣氏嫡系,而且實力極差。第二次圍剿時,正值古應芬、林森、鄧澤如、蕭佛成四監委因胡漢民案發表《彈劾蔣中正提案》,對付國民黨內的反蔣力量使蔣介石應付不暇,自然也不可能傾全力剿共。第三次圍剿時,蔣介石的反對派在廣州召開了國民黨中央執、監委非常會議,成立了同南京對立的廣州國民政府,由唐紹儀、鄧澤如、鄒魯、古應芬、汪精衛、孫科、李宗仁、唐生智、陳濟棠組成,汪精衛任主席,9月初,廣州政府以50萬元收買了石友三反蔣,兩廣軍隊北上出擊,進攻湘贛,佔領了衡陽、郴州,蔣介石只得先放下**而去平息兩廣。因此,一、二、三次反圍剿,紅軍能夠取勝,與國民黨新軍閥的內部爭鬥不無關係。”吳宇看看周圍在聽的人都聚精會神,不免有點當歷史老師的感覺,於是更加賣力地說了起來。
“後來的第四、五次圍剿,蔣介石確實是想一口吃掉**。但日本對熱河的進犯(1933年1月日本攻佔山海關,2月進攻熱河),使得代理行政院長宋子文、軍政部長何應欽、外交部長羅文幹、內政部長黃紹紘等一批大員都到北平商討熱河抗戰問題,長城沿線戰事一開,蔣介石不會不受到影響。第四次圍剿草草收場,與此不無關係。第五次圍剿的過程中,蔣光鼐、蔡廷鍇、陳銘樞、李濟深等組建了福建人民政府反蔣(1933年11月至1934年1月),使蔣介石暫時放鬆了對蘇區的進攻,**沒有抓住這一有利時機打破圍剿,實在是一大失誤。蔣介石在平息了福建事變後回過頭來收拾紅軍,終於使他把紅軍趕出了江西。”
“到紅軍突破湘江,開始戰略性轉移之時。蔣介石無疑大大鬆了一口氣。在蔣氏的眼裡,**離開了江西福建,就已經成不了大氣候。因此,隨後蔣介石對紅軍的圍追堵截,在很大程度上是別有用心,追而不擊,從而藉機插手兩廣西南諸省。對薛嶽尾追紅軍但卻要求其保持距離的命令,就反映了蔣氏的心理。配合中央軍堵截紅軍的桂系部隊,在空中偵察時發現佔絕對優勢的中央軍對紅軍追而不擊,同時又收到其內線電報,謂蔣介石採楊永泰一石三鳥計謀,準備大舉進軍兩廣,有小諸葛之稱的白崇禧大為惱火,下令桂系軍隊讓開通道讓紅軍透過,只是象徵性的掐了個紅軍尾巴。廣東陳濟棠也深知‘匪存我存,匪亡我亡’的道理,放紅軍過路。至此,‘剿共’演變為南京政府控制西南、西北的軍事行動。”吳宇說道這裡停下了,看著一張張求知的臉大衛感嘆:是不是講的太精彩了?怎麼都這麼愛聽啊?早知道老子改行當歷史教授去了。
幾個人見吳宇停下來,以為吳宇講累了,有是敬菸又是遞酒,嘴裡還不停地催促吳宇快說。
吳宇叼著趙洱乃遞過來的長壽菸,端著鄭海和倒滿的啤酒杯說:“南京政府藉機控制西南、西北的軍事行動是有根據的,就拿蔣介石親自坐鎮貴陽、昆明來說,與其說他是要指揮對紅軍的圍剿,不如說他是藉機要把中央勢力擴充套件到西南。在對紅軍的所謂圍追堵截中,蔣介石先到四川,實際上是同劉湘討價還價,使中央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