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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在迷路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只要一直向北就可以重新回到雲杉林。”溫布林善將話說的很乾脆,越是這樣卻越顯得他的不確定。

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得拼了這次。他們整頓了一下心情繼續前進,一路上依舊是無休止的紅巖石,無止盡的標向符號。三顆疲憊恐慌的心在激烈的跳動著,再往前走是越來越大的紅巖石,從起初的三四米高,到眼前的*米,甚至十幾米高的都出現了。趙念蒙第一次感受到大自然令人恐慌的一面,是的,此時,他就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隻辨不清方向的苦命螻蟻。

“你們看,將軍崖,是,是將軍巖畫啊……”走出一個十米左右的紅巖石後,溫布林善忽然撕裂著嗓門大聲嚷嚷起來。幸好他此時不是身處山埡口,否則,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喊弄不好就會引發一次很大規模的雪崩。

但是僅僅叫喊了一聲後,溫布林善立即就停止了叫喊,他意識到呈現在眼前的絕對不是將軍巖畫。他很清楚將軍巖畫身處草甸草原自然景觀區的上段,那是一個在海拔2800—3500米之間的夏牧場,而現在自己至少已經站在了海拔3800—4200米高的地方,又怎麼可能看見底下的將軍巖畫呢,難道眼前的這一切會是錯覺嗎?

將軍崖2號

重新審視這片令人咋舌的神奇地域:自紅石巖怪圈走出來後,突然就會看見平地中突出了一塊約兩平方米的黃白相間的石英岩,其後還有大約七八塊與此相似的石英岩。這些岩石質地非常堅硬,且水潤非常,似乎經常有人在這石英岩石上灑水一般,叫人不禁稱奇。

因為這裡的石英岩畫與將軍巖畫很相似,溫布林善特地將這裡命名為將軍崖2號,用於區別下面的將軍巖畫。驚歎之餘,趙念蒙見這裡儲存的相當完美,試想這應該是另一片尚沒有外人探涉到的匿名巖畫群吧。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這塊石英岩畫與將軍巖畫實在是太神似了,僅頓了兩三秒鐘,溫布林善略帶緊張地從身後揹著的登山包裡取出一本相片簿來,與眼前的巖畫仔細對比起來,照片拍攝得清晰專業——

在一處溝口的臺地上有兩塊碩大的扁圓型褐色礫石,礫石上雕刻著肥羊、馬鹿、火狐和牧人狩獵等40多幅圖象。畫中的肥羊有的犄角彎曲,有的鬍鬚飄然,健壯肥碩,形象生動逼真。畫面上的牧人,身著長袍,腳蹬皮靴,顯得威武有力。一位牧人身體前傾,彎弓搭箭,似在射獵一隻驚恐駐足的小鹿;而另一位則兩臂張揚,邁開雙腿,意欲奔上前去捕獲被射中的獵物……當然這些在溫布林善的眼中只是例行公事地過了一下,他需要知道的是照片上那些神秘的記事符號,對照了五分鐘後,溫布林善壓抑不住內心的驚喜,再次吼叫道:“我的天呀,就連照片上的神秘記事符號都一模一樣,具有相同的遠古氣息。”

確實,眼前的石英岩無論是大小,形態,或者是岩石上的遠古神秘符號,都可以與將軍巖畫相媲美。將軍巖畫上有的這裡有,將軍巖畫上沒有了這裡也有。此時,趙念蒙已經全然撲在了巖崖上雕刻著的一匹欲要騰飛的戰馬上了。僅僅是第一眼,他便深深的愛上了這匹戰馬,或許,他也在徘徊,在迷茫,記憶裡總是有與之熟悉的身影在沸騰,在翻滾,在咆哮。

第四章 天山冰封期遺脈(13)

趙念蒙終於還是記起來了,眼前這匹戰馬巖畫與自己之前在日本伊川神社的紋馬鼎上見過的幾乎相同,除了規模大一號之外,別的沒有差別。兩匹馬無疑具有很明顯的相同點,就是它們的額頭上都長著一個稜角,而在中西方神話裡,恰恰只有長著稜角的白馬才會被後人稱為獨角馬。

這匹戰馬的四肢分別踏著四個看似篆體“山”一樣的符號上,而圍繞戰馬的周圍則刻有許多“⊙◎○”等圖案,刻痕深約兩厘米左右,部分漫漶脫落,但並不影響大局,整個圖象依然清晰可辨。馬頭正上方有6個“⊙”呈“品”字形排列,其餘為重圈、三圈或者點狀圖案,組成了一幅神秘的騰馬星雲圖,很顯然這些圈圈點點絕不是古人隨意刻畫在石英岩上的。

趙念蒙似乎著了迷,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在那戰馬上,這些原始壁畫——巖畫通常以規模宏大、物象繁多而著稱。壁畫、巖畫不僅具有記述、符號的性質,而且往往帶著某種思考、探索和願望,帶著今人尚不能全部理解的幻想與寓意。

“一匹可以在山峰峰頂上騰空而飛的戰馬!會是什麼樣子的呢?”趙念蒙顫抖了好一會只給出這麼一句評價來。

“傻子,你以為這是弼馬溫飼養的天馬呀,鬼才信這些,大意只是心領神會,抽象派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