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皮，貼近裡面還裝有兩大麻袋的絨毛。

“100張藏羚羊整毛皮至少可以做出100條莎圖什披肩，現在一條莎圖什披肩的市價在15000美元到30000美元不等，也就是說光這裡的整皮就價值幾百萬美金啊，這些絨毛少說也有100斤，不知道又是多少錢了。”阿來越俎代庖幫偷獵者算完一筆賬後，他從車裡隨便拿起一張藏羚羊整皮，怒髮衝冠地走到三個偷獵者面前，嚴聲厲吼：“你們這些遭天殺的混帳東西，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殺害了100頭藏羚羊啊，你們知道嗎，它們可都是可可西里的靈魂啊，你們這是在出賣自己的靈魂給外國人啊，你們的良心呢？餵狗吃了嗎？”

阿來火氣難消，他一把抓住三個偷獵者中的高個子，將藏羚羊的整皮貼在他的臉上，再次怒吼：“該殺的，你看看啊，你給我往前看，你知道你們走出來的財錢道是多麼的骯髒嗎，那片沙漠裡埋葬了多少藏羚羊的屍骨，要是哪一天你們也被刮皮拋屍了，你們是什麼感受？”

第九章　可可西里探秘（13）

“好了，好了，阿來兄弟，　我們只負責抓捕這些人，在達速酒吧的時我已經委託朋友給巡山隊彙報了這一訊息，他們應該也快趕來了。”阿桑？巴扎過來勸阻。

“阿桑，你們還為他們說話啊？”阿來氣不過。

就在這時，大家的耳邊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原來是巡山隊員來了，這次一共來了7名隊員，都是與阿桑？巴扎認識很久的老隊員了，三個偷獵者老實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阿桑？巴扎拉住巡山隊隊長的手，半是憐憫地說道：“隊長，他們都還是孩子，估計又是受誘惑的小託託，轉交警方的時候你能求情就多給他們求求吧，他們認罪的態度很好。”

“阿桑，放心吧，我們也不是認識一兩天了，有些事情，我自然也懂。”隊長凝重地點了點頭。

10分鐘後，巡山隊員將3個偷獵者帶回自己的車裡，另有隊員駕駛著偷獵者的越野車，他們一同離開了這裡，好在有驚無險的結束了這件偷獵事件，這對巡山隊來說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的。

重新返回車裡，阿來將發生的事情說給大家聽，直聽得那些沒有跟隨的隊員們熱血沸騰，恨不能去。

趙念蒙已經暗中觀察了阿桑？巴紮好一段時間了，雖然他們彼此認識的時間不算久，但這幾天的接觸已經讓趙念蒙對阿桑？巴扎有了較深的瞭解，可以說阿桑？巴扎是一個流血不流淚的鐵漢子。但是，此時在趙念蒙和其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藏羚羊的保護者與偷獵者的關係只能用一句成語來形容——水火不容。

幾年之後，直到趙念蒙與韓娜結婚的那天，趙念蒙因為多喝了兩杯才將那個曾經令他疑惑的問題再次拋給阿桑？巴扎。

阿桑？巴扎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再次將巡山隊的準則響亮地說了一遍：“打擊盜獵，是巡山隊義不容辭的責任；守護家園，是巡山隊不可動搖的信仰。”

當時，趙念蒙和所以人都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阿桑？巴扎的心聲，其實不然，直到趙念蒙帶著韓娜蜜月旅行再次來到可可西里時，阿桑？巴扎才將一個不折不扣地事實說給趙念蒙聽，其實盜獵者也不容易，他們中大多是本地人，因為沒有任何其他的收入來源，只有靠著冒死獵殺野生動物來養活全家，　很多盜獵者不小心迷路就凍死在了野外，而在整個貿易環節裡，他們獲取的報酬非常微薄。阿桑？巴扎再次透露，其實，那天的3個人偷獵者全部都是藏民，他們最大的16歲，最下的才14歲，他們是被窮怕了，才做起了如同給毒販子做毒體的勾當。

天色漸暗，越野車在顛簸中前進，因為偷獵者的事，探險隊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所以擬定的計劃不能實施，阿桑？巴扎說今晚探險隊只能到前面找處低窪點的地方留宿了。

美麗寂寥的可可西里在寧靜中安睡！

突然，槍聲打破寧靜，保護站上的巡山隊員被盜獵者殘殺，鮮血染紅戈壁，又一批藏羚羊群慘遭屠戮……　。

半夜醒來，趙念蒙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徒然增添著不少的豆大汗珠，他做惡夢了。

因為高山反應還沒有消停，趙念蒙一時半會也難以入眠，他便開始胡思亂想，他想到了自己的親人祖瑪老爹，未婚妻韓娜，他想到了那三張尚未脫稚的臉，他想到了人性的惡……

（注）青藏高速的兩旁時常出現一些標語，這些標語有部分是當地保護者貼出的警世牌，每每來往於快車道的人們，不論你是行走的途中還是歸結於生活本身，也不管你有多麼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