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雜著一些其他的埋葬方式。然而,這個地下石洞卻是800年前的石葬地,其中藏匿著怎樣的深意,只待有緣人方能揭曉。
趙念蒙跟在溫布林善的身後,向前走去,石壁上的雕刻他看不懂,也沒有心思看,他的眼中裡出現最多的自然是東一排、西一行的石包。這些凸出的石包群向東蔓延了至少500米,而更遠的地方似乎是與外面相通的。這石洞裡之所以可以看見東西,完全是靠那邊傳過來的光線維持。趙念蒙很想看看這石洞到底通向什麼地方。
在這些石包中有一處很奇特,趙念蒙早就發現了這個鶴立雞群的龐然大物。此時,他的眼神正聚精會神地盯在這個石包上,這是一個砌成正方體規則的石包,下寬上窄,有點類似於埃及的金字塔,卻又有所不同,它的體積要比一般的石包大上數倍,普通的也就是一人高,而這個正方體石包卻高達6米,幾乎快與洞頂平齊。而組成這個石包的顏色也與眾不同,呈現的是黑褐色,石包的頂端還有一個不大的東西更是散發著一種琉璃般的色彩,很能引人注目。
溫布林善緊張地看著頂端的奇異之物,倒吸一口去,整個人一時木訥起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他吐出憋在口中的氣體,脹紅著臉,說道:“我認為這裡肯定是埋葬薩滿教祭司的地方。”思考了一會,他又用另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闡述自己的理由,“為此,我不曾考察過薩滿祭司的埋葬地,而大量的史料記載都是模糊的,我也只是在祖上留下的典籍裡才發現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蹟,現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一處記載詳細的專業書籍,但是當我看到這些怪異的石包後,我甚至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想法。你們想知道嗎?”
“咦?你這人又在琢磨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別在我們面前顯擺了,說吧。”一向不愛搭訕的尹相丕這時也好奇地盯著相識多年的老友,顯然,他是被溫布林善丟擲的謎題給牢牢吸引住了。
“野外的大象在預料自己即將死亡的時候,都會提前尋找到埋葬自己祖先的地方,然後靜靜地死去。”溫布林善打了個比方說。
“象冢,你說的是象冢,教授,你的意思是……”趙念蒙此時已經完全聽懂溫布林善話中的意思了,他滿臉複雜地看著面前這個最大的石包,只覺得心中風起雲湧,不得安寧。
“是的,我個人認為這裡極有可能就是一處秘密的薩滿祭司冢,我猜想這裡曾經是信奉某支薩滿教派的薩滿祭司死後升上天堂的地方,這個支派的薩滿祭司不知從什麼時期開始將這個石洞改造成自己死後埋葬的地方,而這個支派不知為何會最終滅絕於唐朝某年間。也就是說,村下家族儲存的那張薩滿手跡裡記載的都是唐朝以前的野史,這支薩滿流派滅絕後,便再沒有人來過這裡了,於是,安然度過了800年,但命運似乎與他們的靈魂開了個玩笑,800年後,一個風馬牛羊不相干的日本軍人冒然闖進了這裡,並陰差陽錯地得到了最後一位薩滿臨死前留下的親筆手跡。”溫布林善大膽猜測道。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海拉爾的秘密(13)
“猜想得夠大膽,也很有道理,不失為一個好的推想。我對蒙古瞭解的不多,不過聽你剛才那麼一說,到讓我想起了蒙古的敖包。我們身邊的這些凸起的石包在外面應該是叫敖包吧。”尹相丕圍繞著石包來回轉悠了幾圈後,眼睛定格在石包頂端那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上,他自言自語道:“那個閃閃發亮的東西是什麼啊?”
尹相丕的話令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個散發著異彩的東西上。換上一副顏色稍淺的有色眼鏡,溫布林善死死盯在那塊東西上,這東西大概比正常中年男人的拳頭稍大一些,本體呈現暗黑色,如果仔細看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光線在這東西的表面上來回流散。
“薩滿教是一個原生性的宗教,它不是創生的,而是自發產生的,屬於民間組織。因此,薩滿教的勢力範圍很廣泛,流行區域主要集中在亞洲北部和中部,另外歐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等地方都有薩滿的足跡。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們很容易發現各個地方的薩滿其實崇拜的物件並不像基督教、佛教、*教那樣單一。相對而言,薩滿教的傳承就複雜得多了,在所知的範圍內,薩滿的信仰就有日月、森林、水、火,還有自己的祖神——石神。”趙念蒙將手指指向那塊散發神奇色彩的石頭上,繼續說道:“一般而言,信奉石神的薩滿流派同時會信奉水元素和火元素,前者在神話裡被說成是孕育宇宙第一生命的母體,而所謂的第一生命被稱作石神;後者則有一個完整的神話傳說,傳說滿族《託阿恩都裡》中的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