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的出現水漲船高。
“別擔心。”
蜻蜓點水般吻過少女的額頭,韋符大步邁上擂臺,感受著那些少女們嫉妒羨慕的目光,離音早已沒了先前的滿足,她抱緊雙臂,怔怔地望向擂臺上和對手僵持著的韋符,當看到那絲一閃而過的暴虐之色時,離音心頭一緊,眸裡滿是憂色。
“人尊巔峰?”
眯起雙眼,韋符細細打量向他這一輪的對手,所謂的鐵背族其實是生於西海海底的刺蝟,原形生有腳蹼,背團利刺,萬年來,他們已將背刺煉化入肉裡,既是鎧甲,又是兵器。和鐵背族人交手絕對是一件頭疼的事,除非修為佔優,否則近身作戰中很難將其擊敗。
而韋符的修為比之對面的陳池還要弱上一個小境界。
嘴角浮起古怪的笑意,韋符手捏印法,身形漸漸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宛若夜色下的月光,神不知鬼不覺卻又無孔不入。
全身上下無不緊張著,鐵背族年輕修士陳池運轉神目通,警覺的掃向四周。那個海蝠族人修為雖只有人尊上品,可先前的擂臺賽中,他屢屢越級挑戰,便連一名被眾人看好的通天修士也被他打傷,據那些同他交過手的人說,韋符最可怕的不是虛無縹緲的身法,也不是他最後暴起一擊,而是他的眼神。
正想著,陳池忽地覺得心底一寒,猛地扭頭,就見一雙暴虐而猙獰的眸子正直直盯著他,就彷彿那些未被馴化貪噬妖類的海底古獸般,終日與血腥為伴卻未曾滿足過。
尚未開打,陳池的氣勢便已落在下風,而他尚未回過神來,韋符便攜著狂風暴雨之勢攻來。他的身法很是古怪,既飄渺又無形,仿若一陣青煙,而披在他背後的黑色翅膀好似可怖夜幕般,所到之處,漫無邊際的幽暗,逼得陳池幾喘不過氣來,就連坐於高閣觀戰的幾名長老也不由微微皺眉。
“韋族長,你們這位弟子可是了不得。”
一滿頭白髮,卻掩飾不住滿臉橫肉的長老冷笑著,朝向坐於末席的海蝠族長老說道。
海蝠族族姓便是韋,韋符和韋離音打小無父無母,自然隨了族姓。
“閣下說笑了,韋符這孩子就是捨得吃苦,修煉起來起來那個勤奮勁族裡無人能比上。”
海蝠族長恭恭敬敬的站起身,訕笑著說道。
這觀禮閣上只有二十來個坐席,而西海的妖族少說也有百多,放在往日他怎有資格坐於此處,別說入席的資格了,就是和這些長老如此近的說話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他能有今日這番榮耀坐上觀禮閣,也不過借得韋符的光,本屆道法大會,韋符出人意料的打進八強,而且次次都是越級挑戰以弱勝強,不但讓西海年輕一代的妖族子弟銘記於心,而且還讓這些妖族長老們為之驚歎。
“韋族長此言大謬,修煉一道,需天賦和努力兩者並齊,方可有所成就。當然,還有運氣。這韋符戰技古怪,奧妙無窮,似乎不像你海蝠族的功法。”
另一名豹頭環眼的老者看向手拾水火而象打得陳池毫無還手之力的韋符,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聞言,海蝠族長面色一僵,乾笑一聲垂下頭,心底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他最擔心的便是有人問及此事,除了那名閉關不出的老祖宗外,他便是海蝠族的第一人,海蝠族的功法他又怎會不知,韋符所施展出的戰技絲毫沒有半點本族功法的影子,而且隱隱中還透著幾分邪魅和古怪。
絞盡腦汁思索著措辭,可許久都沒有人再發問,海蝠族長疑惑的抬起頭,只見眾族長、長老正齊齊朝海島外望去,也都一臉的疑惑不解。目光所及,海蝠族長只見十來艘戰艦正頂著大風向島嶼駛來,每艘戰艦上都立著數十名法相莊嚴的僧人,閉目唸經,氣勢騰騰。
……
韋符越戰越覺得心應手,傳承自十八為“師父”的戰技逐一使出,雖然遠不如在“師父們”手中那般強大莫測,可足以讓他打得人尊巔峰的對手狼狽不堪,即便生出法相也被韋符輕而易舉的擊成粉碎。
十八名師父中,韋符最喜歡的莫過於蚊道人,或許因為他和韋符一般,也長著一對薄薄的翅膀,又或許因為他的本命道法——吞噬精血。雖然有些殘忍,可對於韋符來說,卻是最快的修煉法門,也不知從何時起,韋符漸漸依賴上了修煉者的精血,明知這樣下去早晚會暴露,他自己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可還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溜去高僧駐守的廟宇,吞噬他們的精血。
豔紅色的血花綻放,繼而濺落,身負重傷的鐵背族弟子抽身疾退,可當他無意間遇上韋符的目光,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