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到西京長安,雖耗費了一番國力,可長安本就有宮殿,倒也免去修繕。此時隋文帝正高坐陛座,聽著文武百官言奏,殿堂下立著三員身披重甲的大將,張須陁、薛世雄和宇文化及,乃是三軍統領,分別鎮壓河北、江淮和洛陽,今日卻被隋文帝召回,此時心中忐忑,不知何故。
白衣銀髮的男子緩步走進大殿,群臣放眼望去,無不面色恭敬,而隋文帝則哈哈一笑起身走下陛座,迎向周繼君。
“上仙讓寡人召回幾位大將,並召叢集臣,不知所為何事。”
淡淡一笑,周繼君轉望向滿臉興奮之色的大隋眾臣,朗聲道。
“我夜觀天象,太白星隕落於北方,乃是妖孽伏法、大隋振興之象。如今大隋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眾志成城,正當出兵討伐叛賊之時。”
話音落下,群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些武將更是眉開眼笑,滿臉激動,不多時就有數名大將出列請戰。
“好,好,等了十一年,終於等到上仙這句話了。”
隋文帝哈哈一笑,拉著周繼君的衣袖走到鑾駕前,朝著他拱手一拜,開口道。
“寡人慾請上仙領國之兵權助,寡人征伐亂匪賊寇,不知上仙答應與否。”
“正合我意。”
周繼君接過兵符,頷首道,隨後轉向跪於殿前的那三員大將,沉聲道。
“爾等即刻迴轉,解集重兵強攻河北、江淮、洛陽三地。天時人和皆在大隋,再無需顧忌其他。”
“末將領命。”
那三員大將拱手道,剛欲迴轉,就被周繼君止住。
“那李世民尚流竄在外,此子雖落魄,卻有妖人輔助,一日不除,大隋一日不得安寧。三位統帥且各分我五萬兵馬,並留下幾員戰將給我使用。”
宇文化及等人雖不知周繼君為何如此重視那個李世民,可上仙有令豈敢不從,紛紛答應。
“卻不知上仙要何人。”
“我只要三人,都在爾等軍中,一為天寶大將宇文成都,二是那銀錘將軍裴元慶,第三個名號太保,姓羅名成。”
聞言,宇文化及臉上浮起喜色,天寶大將宇文成都是他的親弟,天生神力,武藝強悍,卻不想連上仙都知道,能跟隨上仙去平叛,乃是天大的機緣,日後宇文家族或許也會因此一躍成為隋朝第一門閥。
不多時,三員小將齊步走入殿堂,三跪九拜之後,走到周繼君身後,卻都面無異色。
“我這就率軍前去捉拿李世民,等此事了卻,陛下定會高枕無憂。”
周繼君哈哈一笑,朝著隋文帝拱了拱手,爾後率領三將走出朝堂。
按照原先歷史的發展,時天下大亂,成名武將無數,其中有十八好漢,或是武藝非凡,或有異能,第一好漢李元霸早先被隋文帝除去,接下來排名二三位的就是宇文成都和裴元慶了,兩人雙臂之力逾千斤,武藝非凡,而那個少報羅成也榜上有名,擅使五鉤神飛亮銀槍,十槍並用,鮮有人能敵。周繼君領著十五萬兵馬,只帶三員小將,開營拔寨前往上谷郡。
李世民之父本為太原太守,被隋文帝施計陷害抄家滅族後,李世民帶著李靖為首的天策府一干文臣武將流竄至上谷郡,上谷郡地處北方,近異族突厥,李世民流竄至此後,向突厥借兵三萬,佔得北方一片土地,然突厥人兇悍不通禮儀,每到一處,都會燒殺搶掠,民怨漸起來,李世民屢禁不止只能放任自由。上谷郡天策府中,身形偉岸的男子來回踱著腳步,他年紀不過三十,可已華髮早生,此時滿臉焦急之色,口中喃喃低語著。
“主公,那突厥人少恩寡義,向來不守信用,切不可和他們簽訂盟約。”
府堂下,李靖拱手道,滿臉肅穆之色。十年前他投奔太原李世民,不料大禍起,李家被大隋定為反賊,而他也只好跟著李世民流亡在外,如今終於佔得立足之地,安定下來的李靖細細思索,總覺得那些劫難似乎總跟著自己,冥冥之中彷彿一張大網將自己籠罩其中,脫身不得。時至今日,他仍對李世民抱有厚望,當今天下各大軍閥勢力之主,唯有李世民虛懷若谷,仁厚謙恭,又有雄心壯志,可偏偏時機不對,因此一直沒能有所作為。借兵突厥是謀士房玄齡提議的,初時眾將謀士皆以為可行,然而時間一長,卻發現這突厥狼子野心,難以掌控,如今突厥以十萬雄兵為誘餌,欲和李世民簽訂盟約,助他飲馬中原,日後平分天下。李世民何嘗不知將突厥引入中原之地,定會尾大不掉,乃是將來的大患,可眼下缺兵少將,保得一立足之地尚可,想要謀奪天下卻是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