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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兩人同樣翩躚白衣絕世而行,同樣強大越級挑戰如家常便飯,同樣被這京城上千年輕武者視為妖魔兇獸,忌憚不已。

只不過,在這京城棋盤中,兩人身處兩營遙遙對立,終將難免一戰,或許還是那生死之戰。

“十七郎,這偷偷摸摸的行徑可不像那個狂妄無比的你,嘿嘿,莫非見著我們四個在一起你就怕了?”月羅剎怪模怪樣地奚落著千十七,愛出風頭的他對於白日裡被千十七橫掃兩場搶了風頭極是不滿,此時便抓著機會不放,譏諷連連。

面容邪美的千十七冷冷地看了月羅剎一眼,隨即轉臉望向周繼君,那雙幽紫色的瞳仁裡湧出濃濃的戰意,卻一閃而過。

“給,我。”

“你想要拿回你們皇室的寶物?”周繼君眉頭挑起,冷冷一笑道,“你認為我會給你?還是以為單憑你一人,便能從我們手中將它們奪回?”

這些大煜索羅了無數朝代的奇珍異寶秘籍功法和國庫裡的金銖米糧,以及這天下民心一般,同為大煜皇室佔國祚行君道的根基,周繼君誓要將千氏從人皇之位上拖下,讓大煜皇朝崩潰瓦解,如今得了這些寶物,又豈會再交還。

此時即便以多戰少,合四人之力立斃千十七於此荒郊野外,周繼君也不會猶豫半分,只會稍覺可惜,畢竟眼下京城之局才是重中之重。

周繼君和千寧臣目光相觸,心頭微動,眼中同時流露出狠辣的殺機。

他們四人哪個不是武道翹楚,堪稱年輕一輩中的頂尖強者,與這千十七都有一戰之力,或許勝算不大,但大戰百餘回合亦不會輕易落敗。此刻這皇室第一人千十七孤身而來,夜色下踽踽清清,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合而攻之,就算不施展那威可屠尊的四象之陣,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將他葬命於此。

無論對於周繼君還是千寧臣來說,鬼魅莫測的千十七絕對是他們京城之謀中最大的變數之一。

殺機生出,再無法收回。

夏日的夜色下,這條荒無人煙的羊腸小道寒意逼人,月羅剎和沙摩尼感應到兩人勢若虎狼的殺意,心神動盪頓然醒悟,望向千十七的目光中也染起幾分殺機。

濃烈渾厚的殺意氣充斥著逼仄的小道,將那個白衣卓然的少年牢牢鎖定,在場五人俱為此次武道大會奪魁熱門,那身處殺氣之中的千十七更是熱門中的熱門,眼見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千十七眉頭凝起,紫光熠熠的心神陡然浮出體外。

“我來這,只要你們手裡寶物中的一樣,若你們非要戰,即便我死,你們也好不到哪去。”

心神之語傳開,周繼君眸底浮起深思,中丹田裡,詭道蛇人左手棋盤右手算籌,連連撥弄,須臾間,詭道蛇人眼中閃過精光,遙遙拱手說道。

“道主,京城之局變數生。這千十七原本身處皇室棋局中,可眼下卻在那棋盤邊緣徘徊,似乎就差幾分氣數便可脫離皇室所佈之局。”

聞言,周繼君微微猶豫,隨後頃刻間殺氣散盡。千寧臣三人見著周繼君眉宇間的殺機陡然消失,雖然不明所以,但亦是收回殺意,面色沉凝,經歷御殿寶庫一戰後,四人已然隱隱以周繼君為首。

“你要何物?”瑩白流火的心念飄出體外,徑直飛於紫色的心神之前。

“我要那布囊中的一個九龍鐵匣。”千十七指向月羅剎身後,面無表情。

“為何?”

“因為它原本就屬於我。”

周繼君眉頭緊鎖,詭道心思扭轉,坐擁道種的詭道蛇人手指間劃過虛影連連運算,不久,眼中閃出驚喜抬頭道。

“道主,那氣數正在他所言的九龍鐵匣之中,若將那物給他,大煜所佈下的京城之局中便再無千十七,這局勢亦將漸漸明朗。”

如此這般,看來那皇室卻是在以此物要挾千十七,怪不得白日擂臺上,他隱約流露出對皇室的不滿。可是,他脫離了皇室所佈下的局,沒了約束,以千十七鬼魅莫測的實力若是前來攪亂我之謀局,那可是變數大增。

陡然間,周繼君腦中浮起了那個嬌豔絕美卻始終倔強不屈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倒是忘了,在那皇室之中這千十七身旁我卻陰差陽錯地埋下了顆棋子,那個受誓所束必將為我做牛馬的鸞鳳公主呵,這千十七對我的殺機也來源於此。不過,人心莫測多變,我之詭道卻可謀算於此,若是千若兮這顆棋子能用好,那麼千十七出局對我來說有利無弊。

心思收回,周繼君猛地抬起頭,望向千十七正要開口答允,卻聽一旁默然不語的千寧臣突然開口